“啊,还要带刀,您该不会是要找人去拼命吧?这可是要吃官司的。”路鼎一听之下,瞪大了双眼,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
“放心,你叔的胆子你还不知道,还不敢找人拼命。快回去拿,路上我再和你说。”
武叔又转身推着路鼎往回走,催促道。
“行,行,不是就好,您等会,我这就回去拿。”
路鼎奈,只能一溜烟地跑回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他爹遗留下来的刀。
一柄猎妖卫制式军刀,是当年他爹在猎妖卫时统一下发的,也算是老人家生前留下的不多遗物之一。
路上,路鼎忍不住又问道。“武叔,瞧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我也好有个准备啊。”
一直埋头赶路的武叔回过头来,看着满脸疑问的路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出了原委。
武叔一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京城洛河之畔一个名叫武家村的小村庄,常年靠打渔为生。
平时武叔和儿子负责出船打渔,而武婶和小女儿则负责在家卖鱼,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活到也衣食忧。
但天有不测风云,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家里却出了怪事,武叔打的鱼一过夜就经常莫名其妙的消失。
起先还只是一两条,武叔也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打渔的时候数了,或者是嘴馋的同村人弄走的。
但是越到后来就越过分了,这几天直接是所有的鱼都消失不见了,武叔原本以为是村里人恶作剧,就出门打听一二。
谁知道不问还好,一问才发现出这样的事情不止他们一家,近段时间村里还有好几户打渔为生的人家也这样,一过夜,鱼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这就不是单纯的开玩笑了,而是要他们的命。
因为这可是他们赖以为生的生计,没有鱼卖,就没有收入,失去了生活来源的老百姓,下场可想而知,所以这几天大家一直着急上火。
“真的不是你们村的其他人捣的鬼,或者隔壁村的?”
路鼎听完武叔的话,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眨了眨眼睛,鱼又没有长腿,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要知道洛河之畔的村里几乎家家都以打渔为生,出了几个偷鱼的也不奇怪。
“不会。”武叔斩金截铁地说道,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他继续解释道,“村里都是打渔的穷苦人,不会拿这命根子的事情开玩笑。”
“至于外村人,刚刚开始我们以为是他们捣鬼,所以安排了几个村里的后生在丢鱼的那几户人家蹲守,但他们一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鱼却一直在丢。”
“难道是妖物作祟。”听完武叔的叙述之后,路鼎心中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
而且武叔还让自己带上他爹的那柄猎妖卫制式军刀,十有八九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路鼎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们觉得是有妖物出没?”
被路鼎这么一问,武叔叹了一口气,“有可能,因为现场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丢鱼的痕迹,所以才来找你去看看。”
从前身路鼎的记忆中他知道,这个世间混迹在人族之中的妖族很多,而这种只是偷东西的小事,根本就不会引起当地镇守的猎妖卫注意,只有出了人命,他们才会现身猎杀妖族。
而且那个村里的人都是穷苦出生,只能保证基本的温饱,根本没有多余钱去聘请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来除妖。
所以一旦遇到这种事,除了自认倒霉之外,根本别他法。
至于找上路鼎的原因,一部分是病急乱投医,而他身为一名斩妖卫的身份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路鼎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如果真是妖族作怪,必定是为了寻找血食,但这只是偷鱼就奇怪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他没有猜的话,这作怪的应该只是一只刚刚开启灵智的妖兽而已,并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妖族。
真正的妖族已经能幻化出部分人形的,按照修为的深厚,可分为百年以下,百年,千年,甚至于万年巨妖。
对付这种灵智初开的妖兽,虽说不是十拿九稳,但路鼎还是有点信心的,只要动点脑子就可以,再加上自己也会一点拳脚功夫,三五个人进不了身,而且他刚刚吞服过一枚洗髓通经丹,身体强壮更胜从前。
再说这是武叔的事情,他更没有袖手旁观拒绝的道理,而且实在不行就回斩妖卫请人帮忙也可以。
以前路鼎的爹在世的时候,也会帮相熟的人处理类似的事情。
“武叔,你放心,我这就跟你回去看看。”
路鼎一番权衡之后,心中已有定计,一边安慰武叔,一边加快了脚步。
“那就好,那就好。”见路鼎没有拒绝,武叔连连点头。
由于武叔家所在的武家村坐落在城南的洛河之畔,和路鼎家距离颇远,两人即使在路上毫不停歇,也花了约一个时辰的时间,到武家村之时,已是快午饭时间。
武叔家就在洛河边上,和村里其他的房子别二至,三四间土房外加一个干净整洁的篱笆院子。
院子中砌了一口不大不小的小池,用作平时养鱼之用,那失踪的鱼就是在这里丢失的。
此时院子里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条毛色黑白相间的土狗百般聊地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