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时，室内都开暖气，林涵一时忘记，起床时只穿了棉衣棉裤，她心想，难怪觉得冷，赶紧跟随她妈的脚步回房。
“穿这件。”她妈抽出柜子里的橙色羊毛衫递给她，又拿了件羽绒马甲，“背心裹在外面。”
林涵脱了棉衣，把衣服领口套进脖子，正要穿两只袖子，她妈蹲下一把掀起她的棉裤，说话分贝瞬间提升。
“棉毛裤也没穿！你要冻死啊！”
说着立马翻出两条裤子，丢到床上：“今天冷，穿两条。”
林涵早习惯听指令行事，尽管她觉得穿两条毛裤走路会不方便，橙色羊毛衫配红色马甲也不是太好看。
她坐下穿裤子，手机开始震动。
她妈探头瞥了眼。
林涵接起电话，另一头响起沐司生龙活虎的声音。
“林涵，你起来了没？”
她正要说话，那端紧跟着说：“我都饿了，你还要多久才到！”
听筒音量太大，她妈伸着脖子，眼睛锁定她的手机：“谁啊，沐司吗，让他来我们家吃饭啊！”
对面大概听到了什么，突兀地安静下来。
林涵妈妈对沐司有种奇异的关注。
高中回家，她经常和沐司打电话，那会儿她没有手机，用的是家里的座机，她家装了两部电话，一个在主卧，另一个放客厅。
林涵大多在房间和沐司打电话，两人越来越熟，聊天时偶尔放飞。
有阵子沐司出国玩，周末没有照例通电话。
礼拜天下午，她妈妈送林涵回学校时，在公交站问她：“沐司怎么这两天没打电话过来？”
林涵用她常年高速记背知识点的大脑，迅速搜了一遍记忆，她确定，清醒时没在家提过“沐司”这两个字。
她妈倒也干脆：“你们聊天时，我用客厅电话听到的。”
此后林涵和沐司转回QQ聊天。
“他不来，”林涵打断她妈的过度热情，“中午我去宁城和他吃饭。”
“让他不用不好意思，放假了过来啊！”
林涵催她出去：“姆妈，我要来不及了，等下喝完粥就走。”
“这么快，我还煮了梅干菜扣肉！”她妈想起闷了半小时的高压锅，有些不高兴。
顿了下，匆匆往外走：“我给你盛出来，你喝粥时吃一点。”
看着她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涵拿起手机。
“......”
对面一片寂静。
“喂？”
她听到沐司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你快来。”沐司有气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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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严寒，又非年节，古街有些冷清，零零散散的客人看中哪家一头钻进店铺门帘，对那些只支了摊子，卖小吃的店很少光顾。
林涵很久没来宁城，和沐司约在古街的一家网红店。
下了公交要走10分钟，她让沐司先点菜。
因帅被判期：都想吃。
林涵吸进一口冷气，连连打嗝，她算了算金库，又想到开年的家教兼职，霸气回复。
一只苹果：敞开了吃。
因帅被判期：哎哟，今天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古街上有家麻花店，在周边小有名气，老板常说，连申城人都会特意过来买个十斤八斤。
林涵去见沐司时路过，停下脚步。
见窗口处贴着一张显眼的纸，上写“每人限购2袋”。
林涵打了个嗝，哈着气：“老板，要一袋甜的一袋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