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虎说完对着阴沉着脸邓保笑着说道:“邓保听令。”
“末将在。”邓保发愣间匆忙起身出列单腿跪道。
“汝破张辽,擒郑家皆有苦功,不可不赏,着汝挑选黄巾上下五百精锐步卒,若不足,可去不其招募,成黄巾营,封汝为百户。”
邓保顿时一改发黑脸色,露出一丝笑容连忙禀应道:“谢都尉赏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安抚邓保后,又郑重交代怯的不花和崔雍后,带着阿里海牙等五百骑驰马出营,直奔青岛而去。
东武县太守府外,八名卫兵持枪伫立门口,一对青年夫妇焦急的在门外等待。
这时门内走出一名卫兵,对着这对年轻夫妇行礼道:“郑郎君,府君有请。”
这对夫妇不是别人,正是郑家郑弼郑辅阳和其妻孙康之女孙氏。
郑弼夫妇进门后直奔堂屋,一进门口便对着上座一络腮胡子,城阳太守孙康跪哭着说道:“丈人——父亲,我郑家满门老小被那阴险狠毒的黄巾小贼尽皆屠尽,望丈人做主。”
孙康闭眼长叹道:“那公孙虎乃司空所封不其都尉,归长广太守何夔所管,何况其坐拥雄兵上万,这青州地界谁能匹敌。”
“我虽高于那公孙虎,但为一郡之首,只是和他各不相干,其更为司空所倚重,镇守东莱,威慑海寇,何况你郑家本为其所治下,吾徒呼奈何。”
“丈人父亲。”
“大兄休长他人志气,灭我等威风。”这时一雄浑有力的声音门外传来。
进来一位面目狰狞,人高马大,勇武壮盛身披甲胄的巨汉,好不威风。
来人姓孙名观,字仲台,绿林道上得了个匪号孙婴子,官拜偏将军青州刺史,泰山六将坐第三把交椅。
孙观其武勇冠三军,每次打仗,手持金丝铁环刀,必冲锋陷阵,一马当先,所向披靡,曾和曹军大将曹洪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威震曹营。
“二弟”
“二叔”
堂内仆从连忙收拾桌子请孙观入内。
待孙观做坐下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张文远兵少,才吃了这小贼的诡计。”
其兄孙康确实个谨慎之人,虽因女婿女儿之事深恨公孙虎,却也知道,那公孙虎也是一路狠人,夺黄巾渠帅之位,驱胡骑效命,破张文远于介亭,非易于之辈。
“二弟,那公孙虎乃司空亲封之不其都尉,又不归我等管辖,我等又能如何。”
孙观恚怒道:“我乃青州刺史,如何管他不得。”
“这——就算管他得,他安敢听汝之命。”
“如若从之,尚可相安事,彼若反抗,我亲率大军将其剁成肉泥。”孙观一声怒喝。
“二弟,汝率大军攻伐公孙虎,只怕司空怪罪下来,担当不起啊。”孙康语重心长说道。
见大哥将司空拿来压他,孙观眼珠一沉,面容肃穆恨恨道:“大哥莫忘记那公孙虎出身黄巾,又没为司空立下功劳,何惧之有,今后若为司空重用,这青州那还有我等立身之地否。”
“何况他明知那徐家乃我们之仇敌,却公然纳徐家为妻,又屠了郑家满门,这不是赤裸裸的藐视我等,这等侮辱,大兄忍得下,我可忍不了。”
孙康看得座下女儿女婿双眼通红,一脸憔悴,明显一宿没睡。
心中很是心疼却面上慎重其事的说道:“非我要阻你杀公孙虎,只是他其手握万骑蒙古兵,我等如何是对手。”
说到这里,孙观却哈哈大笑道:“兄长怕是听信下人谣言,公孙虎虽得蒙山蒙古精骑所助,但也不过是四五千骑,上万骑兵所需粮草他焉能养得起,又派出两千骑跟了张文远,其现在不其营中只不过三千骑而已,而且粮草也所剩不多。”
“公孙虎屠郑家,乃是贪图郑家五千石粮草,得郑家粮草也不过多撑个三十日罢了,不足为惧。”
孙观继续说道:“彼军中粮草不足,所倚仗乃是何夔,何夔处我也探得消息,乃一月后方将粮草解送到不其,我等到时劫了这批粮草,那公孙虎不战自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