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问。
周子珺知道她想什么，平淡的说：“原本妈她想安排两到三个人，照顾我在外留学的饮食起居，但我拒绝了，我不想被她安排，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好，没有人能靠得住，靠自己才是最大的靠山。”
周子珺过去的那六年，她没有参与。
但很是好奇，他为什么放弃自己的理想，“那你为什么...为什么放弃飞行员。”
周子珺的表情依旧平淡，“越长大越发现，能做到随心所欲的事情少之又少。更何况，家里有很多事情综复杂，不是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既然在他们的庇护下成长，就要担起家庭的责任，如果因为一己快活，而罔顾家人，那跟畜生没什么区别。但姩姩你跟我不同，你可以重新站在舞台上，发热发光。”
周渔一手托腮，问道：“如果回到过去，你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周子珺：“我想我会的，周家三代从商，秉承儒商文化之根本，立己立人，达己达人。不义之财不取，创造社会财富，反哺社会。”
周渔接着问：“集团业务发展的板块众多，医疗、房地产、智能服务、代建运营、还有新能源，那为什么选择刚刚成立的文化板块去发展？”
周子珺拧开天然气烧水，然后娓娓道来，“我们的祖辈早在一百多年前西学东渐，随着时代的发展，国门的打开，涌入了很多各个国家的文化和风气，我们走在街上，随处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格打扮，也看到洋节的流行。我国有着近几千年的历史文脉，文化底蕴浓厚，有很多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珍贵遗产，需要我们一代代人的守护和传承，这也是作为一名儒商必须要承担的社会责任，网上最近不是挺流行一句话吗，‘华流’才是顶流，这是文化自信与文化传承。”
周渔听着，眼眶都有些红了，“我大抵能明白，你为什么不否掉策划方案上的戏曲部分了。”
水烧开了。
冒着咕噜咕噜的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