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渔知道他想听到自己最真实的答案。
可人啊,往往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咯咯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牵住周子珺,变脸比翻书还快,“我这不是喊了吗,你不是来了吗?我想...我们上辈子的相遇才会换来今生的羁绊,真的好深好深的羁绊啊......”
在他面前,她当真把自己摆在了情人的位置上。
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他脸上稍有郁色。
她就会装得比火焰还要热情,比云朵还要柔软的一个人。
这是她对自己惯用的伎俩,他任由她发挥表演的天赋,任由她一点点地把自己的魂魄勾走,也任由自己沉沦在与她一起做戏的世界里。
“你都这样了,还想勾引我?”周子珺神色微动。
周渔一想到刚才那群凶神恶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的男人靠近自己,就觉得特别的恶心反胃。
她承认这时候急需周子珺安抚自己,填满害怕恐惧的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就像漂泊在大海上的浮萍,也像一只被生活压得喘息不过来的蝼蚁。
在川流不息的城市里,行尸走肉的活着。
每当夜深人静,只要一想到周子珺,她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盼头。
她仰着头,双眸波光流转的看着他。
周子珺揉揉眉心,喉结滚动,“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叫周秦带你去派出所录口供。”
周渔以为他嫌自己脏,骨碌碌的眼睛流露出灼灼的目光。
下定决心似的,站起身来凑上去。
她笨拙的圈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喉结,锁骨。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周渔身上那股混着药油味和着柑橘味,飘进他的鼻子,撩动着他的神经。
周子珺不由得紧窒的深呼一口气,蹙着眉头说:“你真的...怎么这么不听人话!”
周渔假装没听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像一只发/情的小兽舔舐他的嘴唇,急躁的双手在他身上胡乱点火。
周子珺是个身体健康,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
对周渔的热情和主动,他没法拒绝。
一想到别的男人触摸过她的身体,他体内的名火即刻被点燃!
他就像一棵树冠如盖的蓝桉,霸道的不允许其他植物的生长,只为等待和守候那只愿意栖息在他枝桠里的稀槐鸟。
然后将她裹在自己为她筑巢的世界里,生生世世。
周子珺嫌她身上的旗袍难以解开,又庆幸这件旗袍做工精细。
他索性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恨声道:“你别动,我来!”
周渔看着他因为解盘扣而沁出细汗,小声说:“瞳瞳给的旗袍,你别扯坏了。”
“质量还行,不容易扯坏,就是少了点情趣,回头给你订做几套苏绣旗袍。”周子珺解的不耐烦了,索性不解最后两颗,一撕到底。
她的身材在他的眼底下展露遗,浑圆挺立的雪峰和盈盈一握的细腰,足以紊乱一个满身阳刚之气的男人气息,在宝绿色旗袍的映衬下,使人对性/的欲望燃高了几十丈。
他覆身而来,压着她的手腕,朝着她微微轻启的唇瓣吻下去。
已至晨光初露,晨风吹起厚重的绿色丝绒帘角。
撩起一幕桃红色。
狭小的房间原本静谧,此时却弥漫着一股稠密而缱绻的味道。
“子珺哥...子珺哥...”她被人抛到欢娱的云端之上。
突然,浑身颤栗了一下,陷入了一阵空白。
周子珺喘着粗气的埋在她的颈窝里,抬起一只手抚摸她的脸庞。
周渔感觉到指腹的薄茧,像轻微的电流,酥酥的,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