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汐紧闭双眼,躺在血泊当中,珍珠般的雨点落在了他的身上,雨水和血混合着,那股血腥味却还是浓郁至极。
从宫门口出来的下朝官员,有少部分人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他们也只是逃之夭夭,并没有多管闲事,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太子彦白身穿一袭玄衣,外披一层银色薄纱,腰间佩戴着一块龙形玉佩,头戴一顶金色发冠,一只手背过身去,另一只手撑起了一把伞,他沉稳的步伐走向血泊当中的人。
他停在了慕汐的面前,慢慢的蹲下了身,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用手碰了慕汐的伤口,犀利冷锐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语气也阴鸷了几分,“慕汐啊,别想跟我斗,你赢不了我的,如今的一切要怪就怪你自己。”
他见慕汐还没有死透,本想给他致命的一击,手持长剑快要刺进慕汐的腹部时,一道法术将剑毁得四分五裂。
彦白受到冲击,被震起身来,手上亦是鲜血淋漓,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他眯起了眼眸,见慕汐被一个男人所救,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有些嘲弄,“没想到冷冥徊你也有对男人感兴趣的一天,不过是睡过一次,难不成睡出感情了。”
抱着慕汐的冷冥徊平淡的回应着,“彦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还记得当日摄政王大婚你给他下的蛊毒吗,论及卑微、歹毒你应当是首当其冲,那蛊毒是世间最罕见的毒药,也是情药。”
“一旦把它吃下,它就会寄居在凡人的体内,身中此药的人行鱼水之欢,那蛊毒就会侵入凉川的大脑,将他对行鱼水之欢的那个人的情感,一点一点的啃食殆尽。”
彦白并没有被威胁到,他抬头望着那个抱着慕汐的男人,阴恻恻的笑着,好似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难道你忘了,那蛊毒是你给我的。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最卑鄙的那个人是你,你不过想顺水推舟罢了。”
冷冥徊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般的戾气。他的瞳眸紧缩,看着彦白的目光宛若凛冬的寒霜,“是吗。”
彦白没有跟他有过多口舌之争,不管冷冥徊想干什么,他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不就好了吗。
“你走吧,带着你怀里的人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有多远就滚多远,这也算是当初你救过我,还你的恩情。”
冷冥徊的目光紧盯着怀里的人儿,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关,他只是看了彦白一眼,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
在皇城的东边有一座国师府,国师府内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看起来华丽至极。
冷冥徊抱着怀中人儿,焦急的直奔寝殿,他把慕汐放在了沉香木榻上。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真意切,同时也有对慕汐的眷恋,他轻柔的吻上慕汐发白的唇,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