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的床榻边,有一截拱起的身形,看上去圆滚滚的,他动了动身想把被褥拿开,没成想一翻身,他掉下了床,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这一折腾,也迫使久笙清醒过来,他慢慢睁开眼,一股记忆贯彻脑海。
他记起了他和暮辰大婚,最让他可恨的是暮辰把他给睡了。
“我草,好疼,我这是被狗咬了吧,还有我怎么没穿衣服,全身光溜溜的一片,身上的痕迹简直不要太美观。”
久笙准备坐起身,一使力他腰疼后面疼,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整个人又躺回地上,越想越觉得吃亏,可恶的暮辰如果被他逮到,我一定要睡回来,赚回一点利息才好受,也让暮辰知道他的厉害。
话虽如此,可他没想到的是,在暮辰面前,他永远都是被暮辰睡的份,现在的他没有这个觉悟。在不久的将来,他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疼死了,我该怎么起身,好为难啊!”
折腾了半天,久笙从地上站起来,此刻他的腿都是颤巍巍的,抖得十分严重。
他移步到床榻边,刚坐下,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久笙再一次把暮辰骂得狗血淋头,“可恶,暮辰是不是属狗的,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现在的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看到周围的一片红就觉得生气。
床边有一套白衣,平整的折叠放在那里,心想这一定是暮辰一早给他准备的,心里暖烘烘的,这才差不多。
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暮辰的,他给自己准备衣服有什么好感动。
动手缓慢穿上衣服,移步来到铜镜面前坐下,不看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这是我吗,眼睛红肿得像被打了一样,头发乱糟糟的宛如一个乞丐样,嘴唇被咬得血迹斑斑,即使血迹干涸,也能看出破了皮,最后总结完毕,这个鬼样还当真是我。”
真是气死他了,再也不想看到暮辰,气愤的拿起骨梳,整理起他的头发,一条简单的布条将三千发丝收拢系于颈部的位置。
这些都做完后,他踏出寝殿,看到旁边的仙侍,以为是暮辰监视他的,故作凶狠的样子,“怎么,你们想拦我,正好我还憋着一肚子火,好久没有干架了,说你们谁先上。”
“夫人,主神吩咐过,你想去哪里我们不必拦着,我们之所以守在这里,是主神曾交代过,守在这里等你醒来。”周围的仙侍被误会了,急忙解释道。
久笙听到夫人二字,差点咬了舌头,我去,他可是男子,被叫做夫人。
“你们不必叫我夫人,叫我名字就好。”
“夫人,这是规矩,我们不能逾越,请谅解。”
久笙见说不过他们,也不和他们瞎掰扯,真是榆木脑袋,算了也不必为难他们。
现在他准备离开神界,带上文羽一起,说好的就不能把他抛下,要去冰泉宫走一趟,不知上次暮辰带走了他,文羽有没有被冥君强制带走。
看到久笙走远,一旁的仙侍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你们有没有发现,夫人的唇咬得有多惨,还有我刚刚瞧见夫人的脖颈,隐隐约约有一片红,我猜那一定是吻痕,没想到咱们的主神这么猛。”
“谁说不是嘛,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就瞧见了,这么明显,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冰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