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丛言白往旁边宁家一家说道：“我们过去了。”
宁相匀、宁相均拉上家人也一起走。
超长红毯铺于台前塑胶跑道上，一圈圈喜庆红色的拱门从跑道起点设至台前，最前门上方正中央赫赫六个大字——“成人门”和“状元门”，拱门两侧打下应景的对联。
“没看到小瑞瑞。”宁相匀环视一周，又转回头对丛言白笑道：“你们先过，我在前面拍。”
丛言白应下，和家人走向红毯起点。
“咔嚓——”
相机拍下温馨一幕。
校长收起手机，眯笑着把丛司清叫过去。
两人寒暄，校长时不时对他点点头，脸上布满满意之色。
丛司清频繁看向拱门，校长忍不住跟着看去，了然笑道：“这不是当年你不愿走的原因？”接着感慨：“时间过真快啊，当年的小姑娘要毕业了。”
他还记得当初也是这场活动，丛司清牵着一个三年级的小姑娘，旁边站着他奶奶。三人过完拱门，他奶奶拉着小姑娘在一旁拍照，他走近丛司清，目光投向向不远处的两人，问：“这就是你不愿意出省、出国的原因？不提前毕业的原因又是什么？放弃本硕博连读的理由呢？”
当年丛司清一笑，下巴示意。
他顺着视线看去，“小姑娘？”
丛司清回答：“嗯。”
如今他奶奶好似没变化，小姑娘却长成了大姑娘。
想起年级排名的名单，校长又笑着点头：“她不，天赋佳，你当哥哥的教导有方。”
接着他又看向一人，说：“这些年过去，稍能和你媲美的，就他了。”
丛司清看到贺知瑞跑去，四个小的重聚，接着拍合照。他收回视线，与校长继续言谈。
贺知瑞父母临时有事，待没多久就走了，一起走的还有送他们的贺知昭。他送他们出校外，跑着回操场。
场上来来往往是摆着各式姿势拍照的学生和老师，好不热闹。大合影完毕，四人前后被不同同学拉去留影。
被拖着留影的，当属丛言白最忙。
宁相匀站在宁相均旁边，双手抱于胸前，视线跟随不断被迫营业的人。
一身干净的夏季校服，短款宽松白衬衣搭配藏蓝色半身长裙，她一如既往扎了马尾，深栗色中长的发绑起来刚过肩膀，两侧鬓角长短不一柔软细致的碎发自然垂落，随风轻抚，青春感十足。
“身形、脸蛋、气质，满足少年时期男孩女孩的所有幻想，我一个女生都喜欢她。”
主语她没说，后面一句也没说，偏偏他懂。
在配合照相的人听不到关于她的谈论，只瞧见远处朝她走来的丛司清，他半路被学生追着照相，他一一拒绝。
少顷，两人总算说上话，她开口却是：“也许你得穿着成熟，打扮老气，才能杜绝桃花。”
丛司清在她含笑的眸中看出戏意，他不恼，“幸灾乐祸。为了和你做一回同学，多不容易。”
“一直是同学，不同届而已。”丛言白挑眉，道。
丛司清抬手抚上她的马尾，轻轻顺一下，“我这一身怎么样？和在场的人相比，能不能压下他们？”
他一身贵公子气质，她声勾唇，顺着他也遵从本心：“与伦比，人能及。”
墨玉的双眸明亮似银河，丛司清漂亮的唇高高扬起。刚要说话，被曾经的任课老师招呼过去。
宁家两人走到丛言白身边，宁相匀对上丛司清的背影，感叹道：“司清哥真的好帅，魅力值满分，瞧瞧那矫健有力的一双大长腿，宽肩窄腰，如果我以后的男朋友能达到这一半条件，我笑掉大牙。”说着摸摸下巴，“貌似现在流行瘦高类型的。”
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丛言白在心里道。
宁相均转过身不看略显猥琐模样的宁相匀，正好望见从老师中脱手的贺知瑞跑来。
“你们怎么样了？”贺知瑞道。
三人用目光寻找自家家长，丛司清被曾经的老师绊住，宁家父母和生意上的伙伴交谈，丛奶奶和宁爷爷奶奶在树荫下谈笑风生。
“差不多结束了。”丛言白道。
贺知瑞不着痕迹站近她，对叠手中老师给的校级排名A4纸，给她扇风。
清凉吹来，她看向他，他垂眸看她，两人心照不宣一笑。
宁相匀关注点奇特，她来回注视两个人，道：“小瑞瑞，你站小均均旁边。”
贺知瑞奇怪，却站了过去。
宁相匀举起手机，宁相均语道：“不是拍过了？”
使唤不动宁相均，宁相匀只能指挥贺知瑞。待两人紧贴一起，她把镜头拉近、旋转，迷一样的视角出现，她说出一句差点被宁相均暴打的话：“就是这种感觉，两个长腿俊男，绝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