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V=……”丛言白一步步检查解题步骤，仍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可计算出来的答案是误的。
“嘟——”手机振动。
丛言白拿过手机，划开屏幕接听群视频。
“你们出门没？”宁相匀问道。
“我在下楼。”贺知瑞道。
“这么快！”屏幕里宁相匀快速收拾书本和试卷，又朝门外喊：“小均均快点，他们出门了！”
没在视频里出现的宁相均，声音远远传来：“知道了！”
“有说出去这件事吗？”丛言白道。
屏幕里的人表情略显迷茫，贺知瑞笑道：“半个小时前决定的，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丛言白翻群信息，果然是不久前约好去书店。她回应几声挂断视频，快速换衣服收拾东西出门。
四人在书店前集合，坐在店前户外遮阳伞下，掏出试卷，将不会的题拿出来讨论解决。
“小白白，我的数学靠你了。”宁相均坐在丛言白旁边，摊开试卷。
四人坐在店前低声讨论，花两个小时把各自遗留下不会的题梳理一遍。进入书店里，在阅读区放下书包，目标明确走向借书区。生活几乎被卷子、教科书充斥，乏味不已，这次出来他们决定吸收野味。
不到一会儿，四人各拿几本课外书坐回去，有人看名著、悬疑推理类，而有的人看漫画、自然科学类书籍。
丛言白瞄一眼翻阅自然科学书打发时间的宁相匀，随后在草稿纸上写下一句话推给她。
宁相匀看去，上面一行棱骨有力的字：不是说不出门？不热？
低头扫视身上长衣长裤的装束，她笑着在上面回道：再在家待，我能生出孩子来。薄款，进空调室就还好，谁让我不争气没长成你那样。
后面画一个哭泣的表情。
丛言白将保温杯里的冰饮推给她。
在书店堪堪阅读几个小时，时间推到下午七点。斜阳悬挂，高温不减，四人走出书店。
“吃什么好？”宁相匀率先开口。
“你们决定，我都行。”丛言白急急开口，先把锅丢出去。
两个男生面面相觑，面露难色，宁相均抢先一步开口：“你有什么好的推荐？”
贺知瑞奈，他在脑海里搜刮一圈仍是没主意，迟疑指着不远处的店面：“要不就近的KFC？”
“上次也是吃的这个。”
“上火。”
“吃不了多少，腻。”
“拉面怎么样？”贺知瑞提议。
“餐馆味大。”
“种类太少，全吃过了。”
“我觉得它的汤底不好。”
“火锅呢？”贺知瑞问。
“这个时节不太合适。”
“上火。”
“味大，吃完衣服上都是火锅味。”
“海鲜自助餐？”贺知瑞再问。
“我可以。”丛言白道。
“我最近海鲜过敏。”宁相匀失望道。
“我俩一个体质。”宁相均道。
贺知瑞语，几人一言不发。良久，贺知瑞吐出一口气打破僵局，“牛排？”
“我可以。”
“行啊。”
“走吧。”
二十分钟后，四人坐在一家高档西餐厅里。
“要不要开瓶酒？”宁相匀低声提议道。
“服务员会不会看出我们未成年？”丛言白手肘撑桌面虚抚鬓角碎发，遮挡柜台服务员的视线。
“应该不会。”宁相均不着痕迹快速地扫一圈餐厅。
“我们背着书包，”贺知瑞手放在口前虚掩道，接着示意宁相匀背后，“你的最暴露。”
宁相匀的书包是黄小鸭造型，可爱满分。
她将书包往椅子中间挤，试图掩住，可这是独坐，她的行为徒劳功。
她索性随它，继续问：“要吗？”
四人都想迈出人生第一步——品尝酒类。
丛言白突然眼睛一亮，对贺知瑞道：“你不是比我们大一年？满18岁了。”
“对哦！”三人惊喜道。
“叫一瓶？”贺知瑞问。
“我们是你顺带的，应该没关系吧？”宁相匀道。
“会不会影响发育……”丛言白低声道。
“靠……好像是这个理。”宁相均也低低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快点决定。”宁相匀等不及，道。
四人大眼瞪小眼，最终三人心虚地指向贺知瑞。
“点？”贺知瑞道。
三人低垂着眼微微点头，贺知瑞松松紧紧拳头几次，最后叫来服务员，“来一瓶红酒。”
“您们成年了吗？”服务员掠过四人的脸和身形，问。
“成年了！”四人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