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只要生了灵智，开始走向修炼一路，自然是明白因果是何物，也明白因果带来的后果。
焱华看鬼面男子意动，稍稍撤了气劲，鬼面男子周身灵力流转，如长鲸吸水一般，将漫山火焰吸入腹中，焱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后撤了几分气劲，让鬼面男子能坐于地面。
怀曦看向焱华，用眼神问他，这事要不要问清缘由。
焱华奈的看看鬼面男子和姜时康，挣扎了片刻后才点了头。他本意是不想管，可情势逼的他和怀曦不得不管。
如今插手管了，若是没弄清来龙去脉，又是麻烦，虽然很想直接离开，可看姜时康那模样，他们一走，这鬼面男子和姜时康恐怕又要打起来，两人都负伤，恐怕还是会闹出动静，与其之后又麻烦一次，不如干脆就一起解决了，只是可惜，灯会看不了了。
焱华同意了，怀曦看向姜时康说：“说说吧，这妖族怎么回事。”
姜时康身负重伤，双臂也被打断，虽然被怀曦止了血，人却是虚弱不已，想杀鬼面男子他却是有心力，要么只能接怀曦和焱华的手，要么等两人离开后，让垢门的人出手，可眼下怀曦逼问，他却不得不说。
仔细思索一番后，姜时康才缓缓开口道：“这妖族我不认识，我与他冤仇，他近几月出现在凤昔古城，专门挑我垢门弟子杀害。期间也有不少百姓失踪，想来也是这妖物所为，二位直接把他斩杀了就是，何必为难我。”
还没等怀曦再问，鬼面男子就先狂笑出声道：“好一个冤仇，我全族上下几百条命，全丧你手，就留我一人独活，我所杀的皆是你的帮凶，辜之人我一个没动，城内百姓失踪之事更是与我关，别想往我头上泼脏水。”
闻言姜时康疑惑的看着鬼面男子，仔仔细细的打量好一会，才似是想起什么一样，冷笑道：“原来是你，当日让你逃了，今日看你还能不能逃掉。”说完又转身看向怀曦说：“他们一族是蛇妖，盘踞凤昔古城外数十年，时常从城内引诱一些百姓食用，我灭他全族不过是为民除害，天底下修道之人，谁不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姜时康这话说的没，天底下的修道者，不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若真是如此，姜时康灭了蛇妖全族，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其中因果自会有天道轮回定夺。
怀曦又看向鬼面男子，道：“他说完了，你说说。”
鬼面男子一怔，他本以为听完姜时康的话后，这两人会直接杀了自己，毕竟他们也是修道之人，可没想到这女子居然问他。
焱华看懂了鬼面男子的心思，轻笑一声，看向怀曦，让她自己解释。
怀曦：“我这人问缘由，可从来不只听一人之言，你若愿意信我，大可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毕竟这人说的话，我只信五分。”说话间又瞥了一眼姜时康，赤裸裸的只差没指名道姓了。
鬼面男子这时却想起，妖类曾有传言，仙界诸神会插手人间事。若是这两人就是那插手人间事的神仙，他的族人，是不是可有一线生机？重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