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想法，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刺激，不再蛰伏等待时机，而是直接与你针锋相对，不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
更甚至于...”
顾璟玥手里还把玩着香囊，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动作，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冷静到不像在说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沈修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垂下来眼睛，“你怎么会是计划之中呢...你本来就是计划之外...”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玥儿，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的，也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我怎么会是计划之外呢？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当初你和姑母的约定，说到底我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顾璟玥故作伤心地说，并没有看沈修宁，而是盯着手中的香囊。“身为棋子，就要有自知之明。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过是你和母后博弈的一环罢了。”说着还叹了口气。
“不是的！玥儿，你从来不是棋子。”沈修宁忽然激动起来，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顾璟玥。
看着沈修宁情绪的波动，顾璟玥反倒是没什么变化。
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坐下。”
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和姑母的约定，你没有母族，姑母以及顾家愿意帮你夺权，条件就是你登基之后同意顾家女入宫。可顾家可不止我一个女儿。
而且...虽然先帝遗旨是让嫡女入宫，但是...你和姑母有约定在先，论谁以嫡女之名入宫，你都会接受，不是吗？
你从来没有选择任何人，你把选择交给了顾家，我并不是你的选择。
你应该也很清楚，如果让顾家选择，最后入宫的却大概率不会是我。
所以对于你而言，论谁入宫，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都会成为你和母后之间的棋子。”
顾璟玥没有直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不动声色地又把问题抛给了沈修宁。
“是...你说的没，我当时答应母后的是同意顾家女入宫为妃，而且即便父皇留了遗旨，我还是默许了让顾家选择。
因为我从不认为你会愿意入宫，与其强求结怨，不如把选择留给你家...
确实，论是谁进宫，都会成为棋子，但是你和其他人都一样...
你...从我知道顾家选择的是你开始，计划就已经被打乱了...”
顾璟玥听着他说话，怕他口渴，放下手中的香囊，拿起身边的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直接把杯子递到了他手里，眼神示意他喝。
沈修宁愣了一下，接过杯子，抿了口茶。放下杯子，忽然想到了什么。
“顾璟玥！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孩子吗，还敢喝这么浓的茶，你知不知道对孩子不好。”
顾璟玥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皇上还懂这些呢？”
“我来之前特意叫了太医仔细问的...”沈修宁闷闷不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