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个月了,”大夫收回搭脉的手,“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
安媛和司易面面相觑,“可是妻主她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啊。”这么突然,而且还是四个月的身孕。
“征兆还是有的,例如说体热,容易饿,力气也会比平时大一些。”大夫见怪不怪,见小夫妻还是被雷得不轻的样子,安慰道:“这有什么,你们发现得已经算早了,有的妇人等到要生了才知道,掉进茅厕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
安媛不禁为那些掉进茅厕的孩子默哀,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女子偶尔才来月经,所以她们判断自己怀孕的方式很少。
“脉搏健壮有力,看样子极大可能是个女儿。”大夫颇有经验,“你是孩子的爹?”
司易只觉得大夫问得奇怪,一头雾水答道:“当然是。”
大夫见多识广,问这一句纯粹是因为以前有遇到过妇人来看脉,结果孩子的爹却一脸懵,后来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种,也只能咬着牙抚养。
这就是女权社会。
安媛和司易马上就明白了大夫为什么要那么问。
“当女子怀孕时,女子小腹会出现一道红线,孩子月份越大,就越明显同时,孩子的爹同样的位置也会出现红线。”
安媛茅塞顿开,自打她了解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很疑惑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男人很清楚哪个是自己的孩子,原来是红线的功劳。
“等两个月后快生的时候,让你夫郎多吃些补药,毕竟带孩子也是很辛苦的。”大夫开了几个方子,却不是给安媛开的。
两个人直到回到住处,还有些云里雾里,安媛摸着并未突出的肚子,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两个月她就要生个孩子出来。
“这么说,这个孩子是在来琼州的路上有的?”安媛回溯了一番,想起来应该是在红石县客栈里面有的。
晚间就寝时,司易解开衣服,果然在小腹上发现一道红线。
看着司易半裸的小腹,安媛脸腾地红了起来。明明前两天两人还在榻上肆意胡闹,全然还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司易也想到那晚的事情,两人本就年轻,一旦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
司易有些后怕道:“早知道我就轻一些了,以后可不能这样胡闹了。”
还好今天大夫说脉搏有力,还是个健壮的女孩儿。
安媛眨了眨眼,“可是我听大夫说,这种事情不会妨碍到孩子。”
两个月太久了,她可等不了。
司易义正严辞,坐怀不乱,只轻轻地抚着她的肚子出了神。
他们就要有个孩子了。
“恭喜安妹了,算算日子这孩子应该出生在二月份,到时候孩子的满月了,岂不就是双喜临门?”
乡试在三月份,黄意清这人颇会说话,事情还没发生,好听的话就在前头等着你。
曲自怡有些惊讶,没想到前日几个人还劝她早些生个孩子,结果今天人家就说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了。
她不由得感叹,“安妹真是神速,那庙太灵了些。”
曲自怡难得开玩笑,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李先生咳嗽了一声,命人将手中的试卷发了下去。
安媛见试卷上自己写的不好的地方都被李先生指了出来,有些不解,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生怕漏掉一丝内容。
几个人都不回家过年,李先生家就在琼州城内,所以离过年还有三天的时候,学堂才放了假。
这是安媛在这个地方过的第一个年,说起来,这年过得十分丰富。
她不仅多了两个家人,还孕育了一个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