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就装不知道,安媛如释重负地喝了一碗稀粥。
“司易啊,我来喂鸡,你去街上买点肉干什么的,我再去烙点饼,你们路上好带着。”安父不动声色道。
司易未做他想,接了钱问清要买哪些买多少后,便拿起篮子出门了。
安媛在屋里写字,被安父叫了出去。“媛儿你出来一下,你看看这鸭子怎么不吃食啊!”
安媛搁下笔,见鸭子好端端的,吃食吃得正欢,哪里是绝食的模样?
“媛儿啊,你现在也大了,爹之前一直催着你生孩子,也没有仔细考虑,是爹的不对。”安父一边喂鸭子,一边说道。
安媛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暗叹跟长辈住一块就是这一点不好。
“现在爹要告诉你,你马上就要去考试,你之前耽搁了一回,心里也不好受,这次若是要再耽搁一回,家里人虽然相信你,但你心里肯定也不好受。这次备考,要全心全意,莫要纠缠儿女情长之事。”安父意味深长道,最后补了一句,“爹也不是不让,就是,得控制一下次数。”
安媛脸上腾起红霞,连几次爹都知道了,这破屋子隔音真是!
安媛泄了气一般,讪讪道:“知道了爹。”
夜里,司易低声哼了一声,慌得安媛连忙堵住,“小声点,别让爹听到。”司易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闻言,柔柔地看着安媛,“好,都听妻主的。”
安媛心肝儿一颤,扶了扶腰,夫郎太美也是一种罪过啊!
团圆节过完的第三天,安媛等人准备赴考的秀才坐上了黄先生去琼州为黄老太君贺寿的马车。
黄先生说每人可带个随行的家人或仆人同去,但只有安媛带了夫郎,其她两个带的是家中下人,只有林秀是独身一人。
除了林秀,别的三个人都是娶了夫郎的,没想到只有安媛带了夫郎来,这倒是不方便让司易和别的人随行了,黄先生的下人索性让司易和安媛单独一车。
马车本可以坐四个人,所有安媛和司易坐进去后还有些宽余。
司易拿出一个青布包裹,拿出水囊,两个人渴了就啃点干粮,饿了就喝点水。
时值九月,这个时空的夏日较长,冬季较短,因此九月份还是很热的,车队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开始出发,到了正午,赶到驿站休整。
宽阔的官道上,偶尔会遇上对面的马车或疾驰的官差,车队遇到河流时,也会下来休整,吃些干粮。
车队里大多是女子,司易除非特殊状况极少出来,因此遇到一条小河的时候,司易并没有下来,安媛拿着空的水囊去接水。
脸上出了一些汗,河水清凉,安媛不由得用帕子沾了些河水擦了擦脸和脖子。
秀丽的溪谷中,只听得潺潺的流水声,这是在原世生活从未有过的体验。
安媛闭着眼享受着山林间的气息,树林突然传出痛苦的闷哼声。
这里离最近的县城还有半日的路程,安媛便下意识的以为这个声音是同行车队里的人发出来的,寻了声音走了过去。
“有人吗?”安媛环顾四周询问道。
地上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正躺在一堆乱叶间呻吟,见到安媛,惊喜不已,“年轻人,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