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目瞪口呆地瞪着桌上的银子,“你哪来的钱?”
当知道这是安媛写书挣来的钱后,安父眼底都是愠色,“你不是整日都说要参加科举么,你去写书,如何去学习功课?怎么对得起黄先生?”
安媛见安父动怒,忙道:“我写这个故事没花多少时间,就是写了大纲而已,快的时候只需要两天就能写出来。”
知道不是写全部,只是写大纲,安父心里虽还有些难受,六两银子而已,要是坏了媛儿的科举路,他宁愿不要,没钱他去给人家洗衣服,做衣裳,虽然赚得少,但慢慢攒总会有的。
安媛柔声宽慰他,“等书卖得好,掌柜的还说要再分我一成利润呢!”
危机解除,安父喜滋滋地将银子揣在怀里,“司易,咱们去集市上买茶,就挑那好茶!”安媛满意地点点头,这时,安媛清晰地意识到挣银子养家糊口的概念与责任,看着家人的笑脸,原来是这么幸福。
安父和司易还没有回来,安媛回到里屋,提笔写出下一个故事的大纲,答应了安父不能在这上面多花时间,安媛只写了前面三章的大纲就停了笔,拿起书再次投入到科举上。
原主的书法写的不,她在前世又是读中文系的,学毛笔字也是必修课之一,用毛笔写字来毫障碍。直到天色擦黑不得不点油灯时,安媛才回过神来,但安父和司易依旧没有回来的身影,心下正纳罕,几乎要等不及出门的时候,门闩一动,安父推开门,满脸疲色,司易也是一样。
安媛松了口气,刚要询问,安父力地摆了摆手,“问你夫郎吧!”
给两人端来水,司易缓了口气儿,“买完东西,我和爹一块去了我家,家里一团乱,才知道我娘牙疼得晕过去了。”
“一伙人把我娘抬到了医馆,还是张大夫看得病,她看了情况,说要拔牙。”
安父补充道:“大伙儿没听说过拔牙这回事,伙计们都闹哄哄的不相信,后来我说这位大夫医术了得,伙计们才将信将疑让拔牙了。”
司易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是见识过张大夫的医术的,众人见师母儿子同意拔牙了,才略微放心些。
“如今岳母如何了?”没有麻药,没有消毒设备,也不知道司易他娘受不受得了,安父叹道:“也不知道张大夫用了什么法子,血止住了,如今就是脸肿得厉害,怕是只能喝点稀粥了。”
张大夫还说等时间久了,另外还有四颗牙估计还得拔,拔一颗牙都疼得要命,别说四颗了,他娘差点吓晕厥过去,哪怕现在没有拔牙前那么疼了,也难受得慌,饭也吃不下。
司易满脸忧色,父亲去世得早,都没来及操持他的婚事,母亲是个木匠,家里有点钱,媒人不是没有介绍后爹,但他娘也没有再娶,两个儿子相继嫁人,家里也没个男人操持,都是伙计们帮着收拾的,但那日子毕竟还是远远比不上爹在的时候。
司易知道,娘还念着爹,即使没有和爹生出女儿,感情一直都很好,对他和哥哥也比别人家对儿子好出许多。
两人都没有力气做饭,从外面买了一些熟食回来简单对付了下。
第二天一早,司易挂念着他娘的身体,吃了饭就要走。
安媛叫住他,“我和你一起去吧!对了,我有些事儿要问张大夫,咱们先去医馆吧。”
来得太早,医馆才刚开门,见到司易,张大夫还仔细问了几句他娘的情况。这种时刻把病人病情放在心上的行为,让安媛不禁感叹张大夫真是个好大夫,活该她能得到数病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