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太阳下,一群小孩子在尘土飞扬的马路上比赛跑步,开头一个头发软软的贴在头皮上的身着黑色棉袄的小男孩一马当先,边跑,边回过喊“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跑不赢我!”
“我一定会追上你的,哼!”我穿着蓝色的罩衣跑在后面。
“余小小,你别挡道。”说着,就用手把我往外一扒拉,然后越过我追了上去。这是一个穿着深蓝色棉袄的寸头小男孩。
“刑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么宽的路,你推我干嘛,我要是摔倒了,我要告诉我妈,让我妈叫你奶奶揍你”我一边奋勇直追,一边气鼓鼓的说。
突然看见刑全他停在了水泥小桥上,站在小桥上,向小河里撒尿,细细的水线落到河里,发出“哗哗”的响声。
“小女娃子,不准看,看了要长针眼”刑全恶狠狠地说。
“谁要看你,羞不羞,随地大小便。哼!”我右手食指微弯,在鼻子上一边从上往下滑,一边羞他。
“你再羞我试试,等着我拉完,揍你!”
“哈哈哈哈哈哈,羞羞,羞羞,你追不上我”我赶紧越过他跑开了。
跑着跑着感到小腹胀胀的,也想拉尿,于是顺路找呀找呀,找了好久,都急出来一身汗,突然记起再跑一段儿路,大约是学校与家之间的一半儿路程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的厕所在路边,赶紧加把劲儿,往前跑,跑啊跑啊,感觉过去了好久,终于跑到了。
我赶紧进去小心翼翼的踮起脚,颤颤巍巍的站在两片木板上,生怕一不小心踩滑了,掉下茅坑。
我解开裤子,用力的解,可是感觉还是小腹酸胀,酸胀的,感觉解不干净,再次用力,终于解干净了。小腹胀满的感觉刚消失,突然一激灵,感觉不太对劲,屁股底下热热的,心里一咯噔,“完了,我不会拉尿了吧”。小手慢慢向屁股底下摸去,入手一片湿热的感觉。“完了,又要挨打了,希望妈妈在它干之前不要醒来,希望她不要发现”。我赶紧翻个身,往旁边挪一下,“我不睡在它上面,那就不是我干的呢,我就不会挨打了,哎呀,我咋这么聪明呢”。
或许是我的挪动惊醒了妈妈,我妈妈嘴里嘟囔着“咋了,想拉尿。”一只手摸过来,从我的头往屁股摸去。
我扭动着身子说“不想,就翻身。”
随着妈妈的手摸到我的屁股,我的身子停止了扭动,屏住呼吸,像等待最终的审判一样,等着妈妈的反应。
“啪”灯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瘦瘦的女人一只手环抱着一个瘦瘦的大眼睛小娃娃,另一只手慢慢掀开被子,眼睛飞快的在被子上扫视,“嗯,还好,被子没有被打湿”。然后转过头,把手中的孩子翻个身,“裤子打湿了,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尿床,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啊!谁家四五岁的小孩子还尿床啊?来,抬腿,把裤子脱了睡,不然会着凉的。”
“不是我拉的,你看,湿的地方在旁边,我睡的地方可没有湿,你再说,我可就生气了,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说着,妈妈用她的棉袄裹住我,把我抱到爸爸的房间。“余明,把你娃子抱到被子里去,这小东西尿床了,赶紧的!我得把床单捞起来。”
“都说了,不是我尿的”我抗议道。
“哎呀呀,爸爸的小宝贝儿啊,咋尿床了,晚上吃饭喝多了水吗?”爸爸伸手接过我,把我身上的衣服掀掉,放进被子里,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把我放在他原来睡觉的地方。“睡这里,暖和,我刚刚睡热的。”
“嗯~”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妈~妈~衣服,衣服,妈~妈~”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发现我躺着妈妈的床上,我睡得地方垫了一块儿正方形的红色的小布片儿,刚好可以让我在上面躺下,周围都是洁白的棉花,就像是软软的云朵簇拥着红红的太阳。
“哎呀,我不是昨天在爸爸的床上睡得吗?妈~妈~我怎么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