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不用绑了,你自由了。”
“真的?你不怕我跑了连累你?”林淼淼还是不敢相信。
“你现在跑了不会连累本王,只会连累你们林家。”
“算你狠,睡觉!”
林淼淼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活像一个蚕蛹,她是故意不洗漱的。
沈言灼见状只好打了个响指。
“王爷何事?”松石瞬间推开房门。
“伺候王妃洗漱更衣。”
林淼淼顿时瞪大了眼睛,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沈言灼!我要丫鬟!这可是新婚之夜,你怎么能让一个男人伺候我呢?”
“松石和丫鬟差不多,他是根之人。”沈言灼面表情平淡的说着,却把林淼淼震了个五雷轰顶。
林淼淼眯起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下巴光洁一片,半根胡茬都没有的松石,似乎在问,什么个情况?
松石表情尴尬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显然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林淼淼现在的心情复杂一批,怪不得松石走了那么多年都没回来,换她,她也不敢回来,现在这种根本没法面对爹娘,好好个孩子,出去再回来成太监了。
婉拒松石的伺候之后,林淼淼糊弄的梳洗了一番,然后就直挺挺的躺回了被窝。
没想到沈言灼直接揪着她领子把她拎了起来,脸凑的极其近,冷冽的香气萦绕鼻头。
“你舒服了,本王呢?。”
“你自己洗漱不就好了,难道还要我伺候?”林淼淼困的要死,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半睁着的。
“出嫁前家里未曾嘱咐你什么吗?比如说帮本王更衣什么的。”
“不瞒你说,我在家从来没守过规矩。”
“那你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啦。”沈言灼把林淼淼放下,脱了外衣直接俯身到林淼淼面前,只差半指距离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唇。
林淼淼慌的要死,连连求饶:“我帮你换,我帮你换还不行吗!你别欺负我!”
不得不说林淼淼拿得起放得下,换衣服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你骗本王。”沈言灼一把握住林淼淼的手腕。
“疼啊……你故意的吧?”林淼淼的手腕从昨晚就被绑上了,又是挣扎又是磨擦,沈言灼这一碰差点火山爆发。
“你别动,我看看。”沈言灼挽起林淼淼的袖子,仔细检查着手腕上的伤口,“不上药的话肯定要流脓的。”
“不用上药,就这么着吧,万一我逃出去了,我还得靠这伤卖惨要饭呢。”
“说什么呢你?”沈言灼不悦的拍一下林淼淼的额头。
林淼淼立刻还手,一拳砸回了胸口。
沈言灼吃痛:“有意思,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那是因为我不怕死。”
“不怕死你总想着跑干嘛?”
“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是要嫁给我爱的人的。”
“那你爱的人是谁呢?”沈言灼有些好奇,要知道京城里的适婚男子里,战功,长相,地位,没人能比得过他。
“我说出来你不就找他麻烦了吗?”
“不会,比本王优秀的人,本王只会更欣赏。”
“如果我不知道你手上沾了多少鲜血的话,也许真的会信。”林淼淼把蜡烛吹灭,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言灼看着枕边人,多少有些不真实。
他睡惯了军队里的硬板床,习惯了夜夜警惕,沙打营帐的生活,突然安静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便把松石叫过来,要他去查查林淼淼说的人是谁,有线索了立刻汇报。
松石领命走后,他睁着眼睛看了一夜的天花板。
翌日。
“真舒服啊,王府的床就是比家里的软。”林淼淼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注意沈言灼早就没了踪影,自顾自的起床洗漱。
过了一夜,沈言灼还是没给她安排丫鬟,得亏林淼淼不是那种小心眼的性子,不然非得大闹一番不可。
林淼淼在衣柜里找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后,便出去了,因为不知道在哪里吃早膳,就在王府四处乱逛,这里简直是将军府的两倍之大。
王妃的衣服不同从前,虽漂亮但极为厚重,不一会儿林淼淼就热的汗流浃背,却连膳厅的影子都没见到。
“沈言灼你好歹告诉我去哪儿吃饭吧?”林淼淼蹲在连廊擦着下巴处的汗滴,眼睛四处看去,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回答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