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丫头的陪伴照顾下,胡昕儿渐渐好转起来,能下床走动了。
在这期间,柳玄知与柳南又夜探了一次县令府。
这次他们在书房里发现了大量的金子,还有一本账簿,竟是晏华西收受贿赂的记录。
柳玄知挑了挑眉,看来这越晏二家也不如表面这般关系好啊。
小舅子收集姐夫受贿的证据,不是为了威胁还能是为了什么?
擒贼先擒王,为了不打草惊蛇,几人悄悄离开了云梦县,又回到了西平都城。
梁夫人便由柳东几人早日护送回了凌霄城,与梁永昌团聚。
柳玄知继续留下来,探查这位城主的消息。
城主晏华西,正妻是太守女儿,温柔端庄,子不受宠,经常被二夫人越乐嘲讽打压。
唯有一女晏婷,父亲虽宠爱,但母亲软弱,养成了泼辣蛮横的性格,十分仇视越乐和两个弟弟。
二夫人越乐,掌管中馈,二子名晏阳、晏旭。极尽宠爱,府中人暗暗以二夫人为尊。
还有一些姬妾,皆是官员所赠,宠爱不过昙花一现。
看来,突破点便在这晏婷身上,于是柳南扮成侍卫混入了城主府。
晏婷年芳十八,迟迟未嫁人,知道母亲是个立不住的,担心自己不在母亲会被小妾欺负了去。
好不容易在晏华西的保证和外家的劝解下,松了口,选得一位如意郎君,不料却在嫁妆上出了问题。
城主府
晏婷将越乐的住所砸了个稀巴烂,拿着剑四处砍:“天杀的贱人,整个城主府的钱还不够你眛的,竟然将主意打到姑奶奶的嫁妆上来了!
贱妾就是贱妾,商户出来的贱人,眼睛里只有钱,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越乐两脸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做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似乎自己受了天大的屈辱。
晏阳和晏旭见母亲受辱,上前与晏婷争论。
晏阳:“你作为大家闺秀,口出恶言,殴打庶母,怪不得嫁不出去!”
晏旭挑衅道:“动了嫁妆又如何,反正整个城主府将来都是我们的。”
晏婷气极反笑,拿剑指着他们兄弟二人。
讽刺道:“原来这是你们越家的传统啊,女的搜刮婆家补贴娘家,连娘家弟弟做的恶心事都要帮忙着擦屁股。
男的用愚蠢,竟舔起个脸来动用女方的嫁妆。
要是把这事宣扬出去,看以后谁敢入你们家的门!”
两兄弟气得额头上青筋凸起,攥紧拳头,就要朝晏婷打去。
却被赶来的晏华西制止住了。
他呵斥道:“晏阳晏旭,谁给你们的胆子对长姐动手!”
“长姐实在过分,儿子是护母心切,一时失了分寸,请父亲责罚!”二人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三人上演了一番母子情深的戏码。
晏婷冷笑一声,把剑一扔,只听见哐当一声,在寂静中十分刺耳。
晏华西看着乱糟糟的屋子,烦躁皱起了眉头。
不由训斥晏婷道:“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闹这么大动静!还拿着剑到处砍,你这是要成婚的姑娘做派吗!”
晏婷冷哼一声:“还成什么婚,嫁妆都被旁人吞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