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为何在此独饮?”
“曾有人对我说,若独身在外事可做时,就登高望月,小酌一杯。身边有人相陪便最好不过。”
“他还说,每一片天空之下,都有心有所念之人在回忆过去。”
苏御平淡地说。
南宫逸看着他的表情,不知为何却从他脸上感到苦恼。
“你有思念之人吗?”南宫逸问道。
“我不知道,我想是没有的。”苏御道,“你呢?”
南宫逸想到了今天不着调的师父与自己说的话,咳了一声。
“你想到了谁?”苏御问道。
“我师父,我自小在他身边长大。”
“真好。”虽是感叹的话,声线却不见起伏,依旧平静。
南宫逸举起酒壶,苏御举起酒壶与他相碰。
两人举壶共饮,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不知苏仙友今年几岁?”
“二十有二。”苏御答道,声音浅淡。
南宫逸虽不信,但还是道:
“我字为景行,既然我比苏仙友大,那么苏仙友称我为南宫兄或景行都可。”
“好,南宫兄唤我旭昭就好。”
“旭昭,好字!”
“南宫兄的字也好听。”
“不知为何,在旭昭身边好似能令人心里安宁。”
“是吗?南宫兄不嫌我不善言语就好。”
“不会,旭昭很好。”
苏御听到这话,难得的笑了,眼里少了分淡漠,多了分真诚。
君子之交就应这样。
苏御笑时脸上的漠然少了不少,本就出色的五官此时更添风采,眼睛里宛若繁星攒动,嘴角微微上扬,犹如初春消融的冰雪,又如同冬日绽放的点点寒梅,
南宫逸竟有些发愣,此时的苏御仿佛不属于这人间,同时他心里竟感到苏御与此间景色有些违和,心里叫嚣着苏御的不对劲,这种荒谬的感觉在竹林里见到苏御后就有过,他暂时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着实怪异。
南宫逸压下心中的违和,继续道:“旭昭对雨雾山之事可有什么看法?”
“修为不低,但湖底的机关展现的实力却远在他修为之上,今日我们去时它不在,应是盯上与南宫兄一起来的小友了,他们怕是难以应付。”
“不,旭昭怎么看这店家。”
“。”
“旭昭说的是。”
两人闲聊片刻,南宫逸道:“夜已深,我先回房了,旭昭早些休息。”
“好。”
苏御看着南宫逸的背影,勾了勾唇,仰头喝了一口酒,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南宫逸回房后,沉思片刻,修仙人本就不怎么睡觉,打坐代替修炼可以更好调整身体状态,于是,南宫逸打坐一夜,同时神识观察这山里的动静。
苏御在房间内想到爹娘的嘱托,现在也是时候实现了。
后半夜,月亮终于露了出来,林遇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想着商量好的计划,又想起了大师兄白天对自己说的尽力而为话,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