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众人都回来的时候,虞怀舟已经精神满满的坐在床边喝粥。
“欺人太甚。”太微摸着虞怀舟的手腕,又怕碰到伤口,一时间她的手竟然有些进退两难。
从入门之前,苏七叶就与二人不对付,苏七叶实在是太娇纵,明明是自己有在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端。
太微垂着眼,没人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可明日的对战怎么办?”衡阳问道。
“没事,绷带包住,只是对战几场没什么影响的。”
柳在溪眼神冰冷,用剑之人伤到了手臂,怎么能算没有影响呢。
“明日第三场对战的就是韩科,我去问过客随师姐,此人在第二楼名声并不算好,对战之时极为阴损。”
说他阴损已经算是一种夸奖,他之所以会留下来继续和新弟子一同学习,正是因为他在上一次的对战中恶意重伤同门。
“我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可能不上场吧?”
“师妹,你先休息,我们出去一趟。”柳在溪突然坐起,叫上太微和衡阳出门。
伶风眠默默的坐在床边继续抹药,呼呼的吹了两口,眼泪要落不落。
院外,
“此事明显就是早有预谋,故生事。”
衡阳在第六楼待过,知道那里有些人娇纵惯了,并不把小修士的生命放在眼里。
恶人还需恶人魔,衡阳心一横,“不如今晚我们…”
“不可,师妹对于这几场对战看得非常重要,若是韩科在今晚出事,别人都会认定是师妹动的手脚。”
可柳在溪叫他们出来,并不是为了找人去群殴韩科的,看着衡阳二人,柳在溪说出自己的发现,
“韩科定然不会只在今天找事,我前几天见韩科和林宽走的很近。探查一番才知道,韩科在去年的对战中曾对对战的同门使用迷幻药,致幻后将那弟子打的灵力混乱,那人正是林宽下一场的对手。”
这个消息犹如惊雷炸响,柳在溪安抚一下继续说,“但并没有人可以证明此事是林宽指使。”
没有证据不代表没有做过,剑阁之中暗算同门乃是大罪,韩科做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受到处罚,只是放在今年重修,背后自然是有人撑腰。
衡阳脊背一凉,“怀舟对战圣昀已经是胜负难料,如果明日旧事重演…”
太微却想的更多,“如果真的下药,今年的药效是什么尚且不好说。新弟子对战结束后,怀舟就要和苏七叶上问剑台。”
一年之约,死生不论,苏七叶凭借韩科的动作在问剑台动手脚,那才是最差的结局。
“不如上报师尊!”
“他们还没有做这件事情,即使现在在他房里面搜出药品。他不承认也没办法。”
“柳哥,那说来说去的,咱们要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我上楼。”
柳在溪突然拿定了主意,弟子对战不可使用额外的剑法口诀,但却可携带一定品级的防御法器。
一路小跑到楼上,在楼道就碰到伶风眠,柳在溪张口问道,“风眠,你曾经炼制的那一件可以抵抗药物的手串还在吗?”
“嗯?刚才周周师姐问我要过了,我已经给了她。”
柳在溪放下心来,想来怀舟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虞怀舟从门内出来,现在的气色比刚才好多了,受伤的地方也已经缠好绷带。
几人相视,目光流转间,想法都已了然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