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正看得起劲,他一个闪身挡在我前面。
“g嘛呢你?还不让人看了还!”
“你还看什麽了!少儿不宜!”
“你……”我才要开口反驳他,却发现他侧着脸,耳根子都红了,“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你还害羞呢!就让我再看看嘛!”
说着,我边上手去赶他,没想他要命似的,立刻就抓住我的手腕,我被他这麽一抓,不禁踉跄了几步。
“我人就在这,你要想看、自己动手!”他挑了下眉,分明是故意在挑衅我。
谁要动手啦?我可不是流氓!
“呵呵……”我乾笑两声来缓解尴尬,偷偷把手H0U了回来,说,“……突然又不想看了哈。”
“没关系,你要想看,我随传随到。”他抱臂微笑,有点嘲笑我的意思。
我瞪他一眼,“呸!谁想看了!”
入春时,阊州百里加急,一封书信递往承王府,据报北方覃国发兵十万,近日要来犯阊州关,阊州守军不过五万,守关主将又不作为,未能递书朝廷,只能向承王求助,速请长穗援兵,否则阊州危矣。
黎烨一看署名是副将易犽,随即持书上朝,叩请黎皇让他领军援助阊州,他在朝会之上恺恺而谈、句句恳切,守阊州之心赤诚可见,使一众新派臣子纷纷附议,请黎皇下旨,准承王赴关领军。
当时朝堂大致分为两派,一派以黎皇为首,主避战保守,称为旧派;一派以兵部尚书为首,倡富国强兵,称为新派。
太子黎煜偏属旧派,却罕见站出来支持黎烨,黎皇最终下诏拨军三万,赐黎烨虎符,命其论如何,都要守住阊州关。
黎烨在王府门前,与秦似梦告别,两人相拥,一时言,他们都法知道,这会不会是他们见到彼此的最後一面。
“殿下,奴才同您一起去吧!”安延泪着眼说。
“不必。安延,王府一切事务,今後皆交由你打点。宁心,照顾好王妃。”
他在秦似梦的眉眼间,轻轻落下一个吻,道,“等我。”
秦似梦点点头,“殿下一路顺风,平安归来,似梦等您。”
黎烨带兵赶赴阊州,距城门五里便碰上前来迎接的易犽,简单交换过情报,他们一同赶往阊州守军大营。
覃国的先锋於五日前发起进攻,连日已攻下阊州关外三个前哨站,大部队紧随其後,依守军主将梁崇部署,黎烨与易犽兵分两路,y截杀覃军先锋,怎料突遇暴风雪来袭,雪山崩落,两万黎军当即被活埋,承王黎烨下落不明。
“阊州的雪很冷,也很情,风雪吹得我整张脸都冻僵了,呼口气瞬间就结成冰霜,像有千万片刀刃划破喉咙,但我还是要咬牙坚持地发号施令。”
“当雪在我头顶崩下来那一刻,我的脑子就像那雪一样苍白,那片Si白重重砸在我身上,前一刻还惊声四起,下一刻就把我囚入了声息的棺材里。”
“有一刻我以为自己Si了,但当我想起,她还在长穗等着我,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活着、平安的回去,我不会让她一辈子守活寡,我答应过她,绝不食言。”
黎烨从大雪崩中爬了出来,带着剩余的军队,勉强回到阊州关,出去两万人,回来不过两千。
易犽那边虽没碰上雪崩,却也不敌覃军,几日下来,黎军又失两个哨站,接连抗敌数日,黎军已筋疲力尽,最後两个哨站也被覃军占领,不日,便要兵临城下了。
“殿下,阊州城里已经乱成一锅粥,现下都在逃难去了。”李韫泽忧心冲冲道,“我们怎麽办?”
“殿下,以我军状况,若覃军发动攻城,恐怕一个月内便会破关。”易犽眉头深锁,手按剑柄,“但殿下放心,易犽必定Si守阊州关!绝不让覃军踏上我黎国的地土半步!”
“半个月。以阊州守军实力,只能再撑半个月。本王已传书回长穗求援,我等职责便是在援军到之前,把阊州关守住了。”黎烨望去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麽都看不清,吩咐道,“韫泽,你负责疏散百姓,知府有异动、立刻来报。易犽,随本王点兵,准备迎敌。”
“是!”二人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