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拉血影飞舟的血蝠数量挺多，不时有血蝠飞回来歇息，替换的血蝠则自行系上绳索继续。
这等血蝠是专门挑选的品种，体型庞大，每一只都可比前世的鹰。
它们均为妖兽，外表强壮有力。领头飞翔的那只，还达到了筑基境界，只不过实力极弱。
如果把刘师兄看作一百，看守书楼的独臂老者算四十，那么这筑基血蝠勉强达到八。感知它那羸弱的气息，杨季实在提不起敬畏之心。
血影飞舟在云层上飞快滑翔，两旁的云朵急速后退。还在下方的云上留下划痕，久久不能愈合。
说来也是奇怪，杨季待在飞舟甲板上，却感知不到风的存在，四平八稳。唯有血蝠飞回，互相换班时才有轻微摇晃。
走到甲板边缘，尝试将手伸出去，仿佛透过水面。
“疼！疼！疼！”
外围的气流一下把手割出伤口，手腕也被折的伤害。一遍轻轻揉搓，一遍默默思索。
看来飞舟上设有阵法，怪不得感受不到风的存在。外面的空气流动极快，自己的身体素质不太行，不能轻举妄动。
飞舟上倒是看不见什么美景，一层不变的云，天亮时金灿灿。
在甲板上呆立许久。
“这血影飞舟真是神异，兄台，以前可曾坐过？”
杨季扭过头，是床位在自己对面的那位修士。
“不知师兄贵姓？”
“免贵，本人黄勘，唤我老黄便是。”
杨季跟着就叫老黄，一点不给面子。
此人不过炼气四层，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眼下储物袋中又多有手段，翻脸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杨季又不是性格有缺陷，喜欢放低姿态吹捧他人。
两人还挺投缘，在甲板上吹了半天的牛。
“你说，我们修炼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看这血蝠，都已达到筑基期，不可小视，却毫尊严的来拉血影飞舟。我们就算筑基，待遇又能好上多少？”
杨季只觉得此人脑子进水了，修炼自然是为了强大，为了长生。这拉飞舟的血蝠实力不强，潜力又有限，筑基期已经是极限。
如果它能成为金丹期，就可以成为宗门客卿。若是成了元婴，更是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却不好直接反驳，自己在血影飞舟上实在是闷的慌，功法又没有条件修炼。枯坐许久，有个人聊聊天、解解乏也是极好的。
“何出此言？长生久视还不够么？”
“长生…也是，凡人寿一百，练气可达两百，若成筑基，逍遥世间五百年。遑论金丹两千，元婴万年。
只是我辈修士，一来天资有限，二来机遇不足，财力欠缺。光是筑基都不知能否实现，后面的境界更是不敢幻想。”
杨季倒是想怼他，说自己有天大机缘。但财不露白的道理还是明白，只好保持沉默。
甲板上顿时安静下来，双方看着不断后退的云朵，久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