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河有些疑惑，他目前还不知道这食堂王主任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
但是新桥饭店，在四九城可谓是人不知人不晓啊。
在五十年代初，新桥饭店就已经是四九城洋人的主要消费场所，为国家挣取外汇贡献一份力量。
去年还接待了，第二十六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各国选手。
现在更是四九城有钱有身份的主聚集得地方，平民老百姓想进去消费那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这四九城就没人不知道新桥饭店的，王主任有事赶紧说，没事就请回吧，待会我还要出公呢。”
顾山河靠着办公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王主任想靠这种卖关子挤牙膏的方式提高他的期待值，估计是之后有什么要讨价还价的地方。
所以顾山河要趁早表现出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打乱他谈判的节奏。
果然王主任露出些许尴尬的神情，这顾山河不好对付，没有这个年龄小年轻该有的好奇心，随后说道：
“不好意思，我老毛病犯了，别介意。最近的局势你也清楚，西南正焦灼对峙着！国家戒严很多东西都进不来，包括洋人每天必须吃的牛肉，因为现在戒严要空运放行进来起码得十天！”
“现在四九城基本没人能弄到符合品质的货，而我堂弟就是星桥饭店采购科的组长，他们科长下周就要退休了。
“现在我堂弟跟另一个组长争的很凶，不死不休的那种。他们之中谁要是能搞到符合品质的牛肉，不用多一吨就行，缓解燃眉之急，这个科长的位置就是谁的了。”
“山河如果你要是能弄的到，他可以高价收。”
顾山河微眯着眼，不屑道：“能有多高啊？”
这系统出品的牛肉，肯定能达到对方的要求，他要做的就是让王主任肯出足够高的价格。
王主任一咬牙！
心想顾山河这小子真难缠，看他不在意的样子，没足够的利润他是不会上钩的，这回扣啊！得吐出一大块咯。
“一斤十块！”
顾山河一愣，随即用拐杖撑起身子，嘲笑道：
“要达到你要求品质的牛肉，在黑市上起码也能卖到十块一斤，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是卖到十五块一斤！王主任还是请回吧，我就不送了。”
王主任听顾山河这么说也不恼，挺着肥硕的肚子，走到顾山河身边嬉笑道：
“顾主任！别那么心急先听我说完，这十块一斤，我可没说是我们国家的钱啊。”
听王主任这么说，顾山河来了兴致，回问道：“哦！那王主任指的是？”
王主任抚掌大笑道：
“那可是刀乐！US刀乐！！美元！！！外国人用的钱，现在美元的汇率可是三比一啊，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顾山河听到这话，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是泛起了波澜！
一吨就是两千斤，按一斤十美元算这一笔就可以挣两万美元！
按这个时代的汇率就是六万多块！跟这比，今天在轧钢厂挣的五千块钱是有些少了！
这单要是做成了！
顾山河打算把美元换成小黄鱼，金价在未来可是一直在涨！而这些钱都因为通货膨胀，每年都在贬值。
顾山河装作不相信的样子，露出狐疑的表情问道：“你堂弟一个小小采购科组长，能拿出两万美元？”
王主任解释道：
“这款子是星桥饭店的采购款，这次情况毕竟急，采购价格当然也跟着提高咯。”
“他们那挣的是美元，一份不到一斤的牛排菜单上卖五十美元，全四九城的洋人基本都在那吃，你算算他们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两万块小意思。”
顾山河露出明悟得神情说道：“行，什么时候要货，我来安排交易地点。”
王主任心里清楚这事成了，但还是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说道：
“能先拿点样品吗？好歹先看看货的成色，没问题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交易。”
顾山河走至办公桌后，在柜子中摸出了一份油纸包裹的牛肋排，（从储物空间中拿出来的）交给了王主任，说道：
“刚好今早，我的合作方送了一份牛肋排过来，还没来的及带回去，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