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田义父亲病房中。
余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闪烁。
田义和田真被他留在门外,他并不想暴露自己体内光团的事情。就连田义父亲的伤势,他也选择用三天的时间治好。
“能行吗?”田义神情焦急,一脸担忧之色。
“放心吧,前两天伯父的气色,就好了很多了,今天肯定能醒。”田真安慰道。
咳——咳——
屋里传来两声咳嗽,田真二人对视一眼,急忙推开房门,冲入房间。
“父亲!”
“伯父……”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倚在床上,气色红润,笑吟吟地看着两人。
“小义,还不谢谢这位恩公。”
田义闻言,转向余乐,倒头就要拜。
余乐一惊,赶紧托住他的胳膊,连声道:“不必如此……”
“余乐,多谢。”田真感激地看着他,沉声说道。
余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他和田真怎么说,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了。
“小真,在宗内过的还习惯吧。”老者轻声开口询问。
“还不。”田真笑呵呵应道。
“对了,伯父。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变成这样的?”田真神色一正,问道。
田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天我走在路上,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田伯父浑身上下,并伤口,只是脑中有一团瘀血,想必出手的,不是普通人。”
余乐思索片刻,出声解释。
“二弟!二弟!”
“二叔!你终于醒了!”
门口突然闯进两人,一个正是田仁,另一个是位老者,和田义父亲有几分相似。
见两人进来,田义父亲笑容渐渐冷淡,不再言语。
“唉,二弟,你还在恼我吗?我这么做,也是为田家好啊!”
田义父亲闻言,冷哼道:“为田家好?我看是为你自己好吧!我说过了,那座山不能卖!就算要卖,也得小真同意才行。”
田真皱着眉头,静静听着两人争论。
“哼!卖不卖我这个家主说了算!他田真已经算半个外人了,家里哪有他说话的余地。”
“田海!你还要不要脸!当初三弟去世时,你是怎么和他保证的?你说等小真成人后,就让他担任家主。田家是三弟夫妇一手兴办起来的,你想取而代之?不可能!”田义父亲喘着粗气,怒声道。
田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再言语。
余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了然。田真父母亡故后,让田海暂时代理家主之位,想让田真成年后,再接管家业,但不知什么原因,田海不愿再放权了。
田真神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田家竟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往事。
“二伯,你刚苏醒,别为这种事气坏了身子,咱们都是田家人,谁来执掌家族,没什么区别。何况,我生性懒散,过段时间还要回宗的。”
沉默了一会儿,田真突然笑了笑,对田义父亲开口说道。
“小真……”见田真如此回应,田义父亲张了张嘴,长叹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