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进来的!”
废话,你不从大门进来,难不成从狗洞钻进来的。
“找我有事?”她不知道和离前她与他还会有什么事需要往来。
“水开了!”陆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指着锅说道。
林姝转头去看,锅里的水正肆意翻滚着,看来不是刚刚烧开。
她朝马婶烧柴火的方向瞄了一眼,马婶像只鹌鹑坐在火灶前,头都快垂到胸口。
都怪陆湛的气场太强大。
林姝掀开锅盖,放置一边,再双手捧着冬瓜盅放进蒸笼里,才放进一个,她就“啊”了一声,把手抽了回来。
被蒸汽烫到,手火辣辣的疼。
林姝想把手里放嘴巴前吹吹,却被陆湛眼明手快抓住她的手,往水缸里浸入。
林姝灼痛感被冷水一浸,消去了大半。现在手腕处传来的压迫和温暖的触感让林姝胸膛里小鹿乱撞。
除了阿泽,还没有个男人靠得如此的近,林姝几乎被陆湛半拥在怀里。
马婶手足措的站在原地!她想去帮忙,又不敢走动半步。
“浸着!”
陆湛松开林姝的手腕,走到大锅前,把台面上的冬瓜盅一个个摆放进去,再把锅盖盖好。
“加柴!”
“哦,哦!”马婶忙不迭应下,眼前这爷惜字如金,可是一字千斤重啊!
“可以拿出来了吗?”林姝小心翼翼问着,她不想得罪陆湛,这厮从一进门就脸色不善,好似在哪里受了气。
“浸着!”
陆湛从大理寺出来确实心情不太好。他原本想再到醉春楼一趟,走着走着,等他停下脚步,抬头一看,他已经站在林姝的宅子门口。
“陆大人光临寒舍,有何事?”林姝盯着自己泡在水里的手掌,她担心再泡下去,手指都要泡发了,得赶紧把人打发回去。
陆湛见林姝撇着嘴不满的表情,心里舒坦了些。他也不知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现在被林姝一问,电光火石间想到一个借口。
“想来问问你,那几日在醉春楼可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林姝嘴巴刚要张开,就听面前的人又说话了,“不急,你先好好想想,等吃过午膳再告诉我。”
“陆大人还没用膳?”
“没有!”陆湛回答得很干脆。
真是个大忙人!
站在门外的平谷扯了扯嘴角,二爷说谎张口就来。刚刚和表姑娘才用过膳,这会就说没有,良心不会痛吗?
“那您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吃吧!马婶,再炒两个菜就好。”
赶紧吃完赶紧走人。
林姝的手在水里来回划了几下,正要拿出来时,听到带着嫌弃的声音,“脑袋笨,手也笨,平谷,药膏。”
林姝听陆湛说她笨,正想赶人,不想浪费饭菜,又听到他叫平谷拿膏药,生生住了嘴。
平谷跑进来,从腰间挂的一排荷包中找出一小个白瓷罐来,递给陆湛后,讪讪笑道:“我们爷在外面办差总会有这事那事的,小的为了方便,把能带的都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陆湛清冷冷看了一眼平谷,平谷吓得捂住嘴,自己又多言了。
这也不能怪他。他家爷不爱说话,老让人误会。他当奴才的看不下去,总想解释一二,好让旁人知道他家爷是个多好的人。
陆湛打开盒盖,手指正要伸进罐子里挖药膏,被林姝情急之下抓住手指。
陆湛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动弹不得,只是看着手里的药膏罐子。
林姝马上放开,急切说道:“我自己来!”
再让他帮她涂药膏,事情会越发说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