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良久，温凉听见他的呼x1平顺许多。
「我大学时候报名过一个交流计画，主办会负担所有机票车费，住宿也是找好的寄宿家庭，还可以免费参观许多博物馆建筑，所以申请的资料很麻烦，不只要写企划书，必须找教授写推荐信，总算弄成，顺利寄出了。」温凉软语停顿，没有脾气，「结果因为越来越严重的全球病毒疫情取消了，而且遇上我要毕业，它的条件是在学生，当时我也觉得荒谬，可是同样可奈何。」
「没有说资格可以保留吗？」
「有啊，但是资料不寄回，明年需要再重新准备一份，我寄出的推荐函是正本，等於我必须再麻烦教授一次，有点难以启齿，後来就放弃了。」
月光静静，好像起了风，他们之间却是波澜不惊。
她的灵动聪颖，她的温情，不怕坦承的摊在他面前。
「我的意思是呢，你看，这麽多我们控制不了的变因，可是不代表我们不够努力，或是我们白费力气，你知道原定要出国的日期，我得到什麽吗？」
「说说看。」
「我H0U到夏日家族演唱会的票。」
半眯的眸子b平常更加深邃黑暗，弯弯的弧度却是愉快的标志，他伫立在落地窗前，幢幢高楼，这个nV生在几公里之外，却是心里想着他。
他也一样，可以想像她窝在床上软糯糯的轻语。
鼻息哼出如释重负的轻笑，「很荣幸你的快乐都跟ZION有关。」
「那当然。」上扬的语尾缀满星辉。
静下来，又说了碎话。例如，她做好什麽甜点、他吃了什麽午餐。
夜sE渐浓，褚君暮声嗓g过她的名字，「温凉，晚安。」
「嗯，明天见，褚君暮。」
明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了，一起度过吧。
在《MyDar的合唱中，倒数着迎来新的年份。
元旦休假温凉躲了褚君暮整整一天，只敢回覆贺喜的讯息，接着，与邀约的文字许久大眼瞪小眼。
她太心虚了。
结束长长的年末连假，温凉第一份工作正好要出国，手忙脚乱地收拾，一走便是一星期。
她需要H0U离的时间好好平复。
藏好了思念，x口被更大的情绪覆盖着，她倒也没心思想念。
她是不是跟褚君暮相处久了，奢望都膨胀了，居然嫉妒上了！
居然嫉妒合作舞台的师妹团！
舞曲中师妹妖娆的身段靠近褚君暮，他一双眼睛里存在着深情与蛊惑，嗓音轻轻慢慢，声sE低哑磁X。
半边脸蓦地sU麻，她下意识00耳朵，但是却止不住心口冒出的酸意，像是投入水中的维生素发泡锭，滋滋浮着气。
啊啊啊她是不是疯了——
合唱的旋转舞台，师妹在矮一层的前方甜美微笑，同框的画面她也彻底酸了，她是什麽柠檬JiNg……
情绪转折带给温凉巨大的撼动，彷佛Ha上翅膀的，飞越似的先逃跑了，顾不上褚君暮的心情。
褚君暮自然没能想明白她为什麽突然冷淡。
她的最後一句话是：你也新年快乐。
一定不是因为当天深夜没有和她出门，她最重视他的健康，老是催促他休息。
但是，这样算来，他根本没有时间惹她生气。
他在二号收到经纪人转交的甜点礼盒，方形的湖水绿盒子，明亮细致，里面放了两块马卡龙、三块扇形夹着布丁与芋头馅的焙茶蛋糕，以及三块的布朗尼蛋糕。
他们前一个话题是她炫耀着增长的厨艺，照片里的她穿着像模像样的糕点师衣服，脸颊沾上一点糖粉，笑得温暖朝气。
翻来覆去也没有在纸袋里头找到纸条或小卡片，但是没有说明，他就是知道是温凉。
要不是理解她，褚君暮怀疑她y擒故纵。
然而，一个多星期过後重新收到她主动传来的讯息，照片是粉丝们替他做的地铁灯箱应援，或是地铁内的海报应援，好几十张，褚君暮开始不是很确定了。
温凉到底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