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方希冷眼看着南宫宏,这男人眼底确实有寒意。
不会真的要打吧?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征兵打东夷?”她再一次想确认。
“没错。你可以把消息传出去了,你手下的暗哨,潜伏在国都中的细作,尽情去通知吧。毕竟这种事瞒不了多久。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我先通知你。”
兰方希看着他严肃的脸,“噗嗤”笑出了声:“夫君,我们成亲这几年,你一年连十句话都没跟我说上,现在又把上国的军情如此唐突的告知我,你觉得我应该信你么?”
南宫宏环抱双手,无所谓地抿嘴一笑:“信不信随你。你提前跟我准备去东境吧,待我征兵结束,就是我们东去的日期。”
说罢便离开了。
兰方希缓缓坐下,心中不免忐忑,旋即立刻吩咐人出去打探,上国是否在征兵。
不出一个时辰,下人回来禀告,征兵令已经贴满全城,估计其它地方也是如此。虽说大家不知道要打哪里,但至少表明上国确实动了征讨的心。
不会真的是东夷吧?
难不成南宫宏觉得势在必得,胜券在握,所以也没什么顾忌的了,直接对她全盘托出?!
“你马上飞鸽传书回东夷,记住不要找任何暗哨,直接飞鸽传书。”兰方希忽然想起南宫宏提到了上都的暗哨。
看来他知道的很多。
只怪这些年南宫宏有意躲避自己,不是帮助朝廷训练军队,就是跑到等封地花天酒地的玩耍。反倒是她完全暴露在上都的监视之中,任人监视,没有一丝一毫反监视能力。
如若真的打起来,质子必定危险。她恐怕就是第一个祭旗的人。
想到这里,兰方希有些认命的闭起双眼。
她人在国都,天子脚下,好歹还是安全的,就算别有用心的人想拿她做什么文章,也碍于两国邦交。
可若在去东境的路上,或是边境出了什么意外的事,那完全就是“天灾”而非“人祸”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婢女,想了想说:“你过几日去城东的胭脂铺子帮我买几盒香蜜。带个口信儿告诉老板,想办法散播一些东西,别让征兵那么顺利,一切等东夷消息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