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导致燕池远走的陌生Oga，季斯年没有半分好感，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想起了季上将的情人，心里升起一股嫌恶。
何况，他怎么可能去睡一个十五六岁，连认都不认识的小Oga。
怒火丛生的季斯年给那个Oga回了一条短信，语气刻薄，发了好大一通火，又吩咐人把Oga弄走。
批量删除管家发来的相关资料信息时，季斯年只看到了压在最上面的一条，说Oga的信息素是柑橘甜香水果调，问少爷喜不喜欢。
他以为Oga早回了家，没想到人没走，还被送到了离军校最近的这间小房子里。也许是忘了，更可能是因为把人送走对季上将而言，异于向燕池示弱。
季斯年看着面前的人，心情复杂，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Oga放下枪，把枪管插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还是和季斯年隔着一步远的距离沾着。他的脸有些涨红，两只手托着学生证还给季斯年，纯黑色的眼睛眨了眨眼：“你是启明军校的学生啊。好厉害。”
像是压根没认出眼前的apha是谁。
季斯年有些怔愣，旋即明白过来。
两个人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关系，管家会把Oga的种种信息准备好，连带着照片一起发给季斯年，问他满不满意，却不会随便泄露季斯年一丝一毫的隐私。
Oga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季斯年盯着眼前人漂亮的面庞，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奇怪感觉从顺着舌根在口腔里蔓延开，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Oga仍然一所知，用乌润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浑身狼狈的季斯年一番：“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了，启明军校被水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翻墙？”
季斯年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点点头，胡乱编造道：“学校没有住的地方，校园网有人在这边提供免住宿和热水，我一时着急，大概走了，抱歉——”
说着扶上了阳台栏杆，就要原路翻回去。
“等等……那个。”
季斯年转头。
Oga抿着嘴，指了指地上四分五裂的西瓜。
季斯年：“……”
他下意识去摸钱夹，兜里却空空如也。apha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头发出一声轻笑，把证件递过去：“抵在你这里，改天赔你。”
Oga站在推门边，看着季斯年夹着卡片的修长手指，沉默着没有去接。他浓长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来，被黄昏的阳光照得根根分明，在眼下投出一片朦胧的阴影。
季斯年另一只手垂在腿侧，敲着裤缝的指节微微一顿。
“我叫宋念。”Oga突然开口，把玻璃门“哗啦”推开，朝着季斯年自我介绍。他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蛋鼓起来，颊边的软肉陷下去，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宋念朝季斯年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刚才听到声音，以为是坏人——这里有沙发和热水……你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