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揉，像是捏小猫耳朵一样扣在手里。宋堂堂却一下子弹起来，用两只手把自己的耳朵蒙住，害羞又生气地喊道：“父亲！”
季斯年的唇角抿了一下。
“堂堂，”少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坏心眼地提醒道，“你要迟到了。”
宋堂堂如梦初醒。
他眼睛陡然睁圆，连忙松了宋念的往外走，没走出卧室就猛地顿住，转过身，看了看少将，又看了看年轻的军官，最后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宋念。
“爸爸，谁送我上学啊。”
宋念正拿着迷你医疗仪，给年轻军官处理伤口，闻言眨了眨眼睛，看向少将：“年哥。”
年长者奈地叹了一口气，搭在宋念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揉，提起宋堂堂的挎包，“走吧。”
出门前，他朝着季斯年提醒道：“念念怀孕了。”
接着又说道：“我们结婚四年了。”
他就这样把季斯年和宋念留在同一间房间中，像是丝毫不担心这个陌生的闯入者会干什么。
季斯年的手指收紧了，心里浮起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这一大一小一走，房间骤然空了下来。季斯年低头，看着宋念坐在床边，给自己腰侧的伤口打上一层封闭凝胶。
他低着头，雪白的后颈暴露在外，腺体的位置上有着深深浅浅的牙印，齿痕和自己一模一样。
季斯年忍不住伸手，在宋念后颈揉了揉，饱满的柑橘香混合着檀木味迅速从那个小小的器官中蒸腾。对方却像是被火焰烫到一样，先是一抖，接着飞快从他手掌下逃开。
季斯年有所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冷淡下来。
不给他碰。
他酸酸地想。
宋念和自己在一起时，除了冯其辉那件事，一直都乖得要命。
这是把自己当前男友，把那个少将当老公。
“好了。”
宋念轻声说，看了看季斯年被划开一条道的上衣，轻声说道：“洗个澡吧，我给你找衣服。”
季斯年突然开口：“你今年二十七？”
“嗯。”
“你没和冯其辉结婚？”
宋念摇了摇头，“我没有和他在一起过。”
季斯年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事明显别有隐情，他还想仔细盘问，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刚才少将说他们结婚四年，但是宋堂堂明显不止四岁。
“宋堂堂是？”
“我们的孩子。”
那么，算算时间——
季斯年整个人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