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摇摇头,不懂apha为什么要道歉。他笑起来,抓着apha的手,一点点蹭进对方怀里:“我好高兴。”
那种心情就类似捡到了一枚蛋,磕开之后发现里面是双黄的。
乘以一万倍。
季斯年紧紧抱着宋念,力道之大,像是想要把人勒进自己的骨血里。Oga保持这个姿势十多分钟,手脚发僵,身体稍微旁侧倾斜一点,就感觉apha的手松开一瞬间,帮他调整好姿势,又重新抱了回去。
“别动。”他在宋念耳边呢喃,尾音带着一点哽咽的味道,“让我多抱一会儿。”
宋念没有反抗,相反,他很喜欢这样和季斯年楼在一起。两颗心脏的在各自的胸腔里扑通扑通跳着,最后融合成一个声音。
他们就这样躺了几分钟,或者是几十分钟,直到朦胧的困意再次袭来,宋念垂着眼睛,突然感觉到身前一空。
季斯年下了床,取了什么东西回来,重新到了床边,轻言细语地问宋念:“今天休息日,我准备把堂堂资料变更完成。”
Oga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你要去吗?”apha凝视着宋念从耳廓到下巴的秀美曲线,“还是在睡一会儿?”
宋念缓了三秒钟,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贴在季斯年身上:“去吧。”
一个人的被窝有什么意思。
他的手原本缩在被子底下,这时候却被捉了出来。季斯年的手温度更加高一些,此时把一个凉浸浸的东西放到了他手上。
宋念低头一看,是那天他瞒着季斯年去找冯其瑄和颜客的时候,取下来放在医院的手环。
“心理医生说,有些话你不是不想说,只是表达不出来,是不是?”
宋念轻轻地“嗯”了一下。
季斯年把他拥在怀里,发现宋念虽然在努力克制,还是忍不住发抖。apha一下一下拍着宋念的背:“以后我都会在的,有什么当面说不出口的画,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写下来发送给我。”
“受了委屈可以找我告状,生气了可以打电话骂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一直在。”
季斯年在他头顶的发旋上亲了一下,蹲下身,仰视着Oga,用手指在他小腹上缓缓划圈:“念念,我不是侧写专家,猜不到你想什么。”
“所以,你可以坦率一点吗?”
宋念抿着嘴,缓缓点头:“好。”
他永远不会拒绝apha。
“那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今天早餐想吃什么?”
宋念没有直接回答,垂下头,把白色的手环戴到了自己手腕上。他按下快捷通话键,凑到了嘴边,脸色有些发红:“想吃虾仁灌汤包。”
季斯年笑了笑,学着他的样子,冲着手环说道:“好的。我去准备,你把小懒猪弄起来。”
等小机器人把鲜虾小笼包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点心饮品端进起居室,宋堂堂已经洗漱完毕,他看到走进来的apha,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有点红,还是很小声的喊了一声父亲。
宋念正对付着一只虾包。
他吃东西的动作很秀气,先把包子皮咬出一个小口子,一口一口吸干净里面的汤汁。
他把瘪下来的包子放到盘子里,看着宝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知道了?”
季斯年把奶昔递给宋念:“我告诉他了。多吃点,你太瘦了。”
宋念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直到车在户籍所前面停下来,他的肚子都还是鼓起来的。
季斯年带着宋堂堂进户籍所改资料,他就在门口的广场上走来走去消食。
可能是为了办公方便,户籍所、婚姻管理局和其他很多事务办公室都聚在这个环形广场的周围。因为是难得的休息日,来这边办理手续的人好像特别多。
圆形广场的中央是一棵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丝带。宋念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过,只是满腹心事,没心思去了解是什么风俗。
还没走到树下,就有一个挂着工作牌的Oga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问他:“你好,是今天来这里办理结婚手续的吗?”
宋念顿了顿,有些尴尬的摇头。
那个Oga却并不失望,瞥了瞥他满是痕迹的后颈,笑道:“没关系啊,有男朋友也可以的。你不是帝星本地人吧?这是这边很有名的许愿树,很灵的哦。感情方面的事情都可以求。”
Oga冲宋念眨眨眼,从手上的红缎带里抽出来一根,递给他:“在树下许好愿望,挂上去就好了。”
鬼使神差的,宋念没有拒绝,他把缎带合在手心,默了三秒钟,往前一步,踮起脚把它挂上去。这时,肩膀却被拍了拍。
宋念猛然回头。
季斯年站在他的身后,视线在那根红色的带子上面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抬眼看向Oga的脸。
宋念尴尬地手足措,一时间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下意识要把带子往身后藏,却被apha捉住了手。
“宋念念,”季斯年挑眉,声音中带着笑意,“银河历3458年了,你还在搞封建迷信?”
宋念的脸“腾”一下红了,他低下头,盯着脚尖不说话。
季斯年向前一步。
“你朝这颗树许什么愿?”apha低下头,朝宋念的耳窝里吹气,“是不是希望某人特别爱你?”
“没有用的。”
宋念的身体一僵,觉得眼角有些发涩。
季斯年的手顺着他的小臂往下,捉住了他的手指,好像要把那一截缎带抢出来。
宋念死死捏着一端。apha只好放弃原本的计划,牵着丝带的另一边,连带着宋念的手都拖了起来。
他把缎带放到了自己手臂上,借宋念绷着一边,往自己的手腕上打了个结。
Oga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宋念念,”季斯年含笑看他,“封建迷信不可取,你要是想某人爱你长久,不该去拜一截木头桩子,该拜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