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让温虞心慌，就像自己在他面前脱衣服，解锁的那一声是最后一件衣物落地的声音，很快她便全身赤裸、毫暴露地展现在他面前。
她看向肖鹤的眼睛，他低垂着眼眸，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表情。
他揪着带子，还是淡淡地开口，低低的声音：“往前一点。”
温虞听他的，背部脱离了椅背，肖鹤拿着带子从她身前往后拂，越过伏起的胸口、白皙的脖颈、柔软的头发，再到脊背。
那种被审视的感觉又来了，终止于肖鹤再次把安全带扣进锁头。
温虞打量他，他终于对上她的眼睛，坦荡直白：“好了。”
她被声音带回思绪，这只是系一个安全带而已。
实际上那带子没系人，只系了空气。
……
发动机响了，温虞看肖鹤的椅子上也是同样的。
温虞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多想语，还是被这种系法语。
温虞：“不怕被交警抓？”
肖鹤看前方，不在意地道：“没被抓过。”
所以有恃恐。
温虞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重复多少遍了：现在的高中生都这样？
她重新自己来，就算被勒也不要紧。
这副驾要么不怎么坐人，要么都是这种死亡系法，要么就是……坐的人比自己瘦。
温虞并不会觉得自己胖，但想起昨天那骑在肖鹤身上的小身段，是有点被体重羞辱了。
车慢慢汇入主路，这个时段都会开始堵。
今天堵得异常严重，温虞一看日期：“原来是周六啊。”
肖鹤说：“明天更堵。”
温虞笑眯眯的，终于找回了一点姐姐的气势：“明天晚上就该要上学了吧？”
”不用，”肖鹤完全没露出颓废之势，打击她：“你是不是很老，现在双减，没那么多压榨。”
妈的妈的。
温虞暗自捏了捏拳头。
谁能接受老这个字眼？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杀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每个大学毕业生都是年轻的主儿，居然在他眼里是年纪大了，他们差的可不大。
温虞隐忍怒气，拳头都在发抖，故意问：“你多少岁？”
肖鹤没想逗她，是她先逗自己的，还了一嘴没想到她这么沉不住气，看她那的样子，露出一个超级明显的笑容：“十九，今年复读。”
真巧，温虞还以为他十八：“我才比你大一岁。”
肖鹤依旧在笑：“怎么可能。“
“早上学并且跳级了。”温虞咬牙切齿地说出重点，“我才不老！”
“那你也跟不上时代，”肖鹤因为堵车能很自在地跟她闲聊，“你看我干的事总觉得很严重。”
她那些表情肖鹤总能记得。
“敞篷车和别人约炮，在公共场合影响不好；开车不系安全带还单手开车，小小年纪不惜命。”
温虞像是在数罪证。
“炮都没响不能算，开车不被抓住也不影响别人。”肖鹤不以为然，“放心，今天送你这趟死不了。”
“哪一天你开车不小心……”
“那也是被安全带勒死。”
他满不在乎。
怪不得今天在电梯间肖芯满嘴抱怨，虽然温虞是独生女，但也知道几乎每一个姐姐都有一个烦人的弟弟，眼前这个“弟弟”在外人面前也是这么爱顶嘴，那在肖芯的眼里应该是谁都管不着的二世祖。
算了，小屁孩，计较什么，可能发育慢，还在初中叛逆期。
如果被肖鹤知道她这么想，估计他真的上心较真。
温虞深呼吸，吐气。
他俩通过了一个红绿灯，路终于开阔起来。
“算了，”她说，“不说你，我不想又变老了。”
肖鹤抿嘴笑。
很快就到餐厅门口，肖鹤那车打眼的很，温虞和他一起下来，本是俊男美女的他们更招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