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啊文大公子,我要去那儿逛逛。”
“少主。”
“怎麽了?”
感受到的压迫,元姬立刻站定
“少主,你可知,你所见到的,这些好看的风景,脚下躺着的是什麽?”
元姬听到这里,内心的喜悦一扫而光
“是葬身在此,屍骨未寒的将士,百姓。他们为了守住这里,浴血奋战,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他们为了家园努力活着的血路,你究竟怀着什麽样的心情,少主
倘若你是出来玩闹的,恕末将不能奉陪。末将自向主公和父亲,自罚二十军棍,就说末将能,不能带好少主。”
元姬整张小脸瞬间垮掉,心道:有必要这样吗?她的面子不要啦
算了他是一个古人
不与他计较,自己也没有理去和他分说,毕竟知道了实情
“文大公子,是我想的不周到,我…给你致歉,对在此丧命的将士百姓深感歉意,往後我会怀着敬畏之心。但是…”
肚子很争气的咕了一声
“能不能先带我去用个膳?我从晨起到现在,一滴米汤未下肚….”
文鸯彻底语住了
………………
万里云,二人步行到不远处的茶舍坐好,小二奉上一壶清茶招待:“两位客官慢坐,这是本店从早上就采集的花露水,都是贵人锺Ai的,想吃什麽。”
元姬瞧了瞧墙草上的简牍,一个字都不会念,文鸯看向元姬,心下了然,和小二说:“两碗牛r0U面,一道开水白菜,一碟蒸饼。”
“好勒。”
“什麽花露水?娘们兮兮的东西,要不是去武场前要禁酒,鬼要来这种地方。”一个粗汉在那嚷嚷
小二汗颜。
“若是客官不喜欢,本店还有用茶树生叶熬好的茗粥,清热去火。”
只见粗汉丢下一盘碎银
“去给我到隔壁的酒馆买一壶烈酒奉上。”
“不好吧客官…这里不让饮酒。”
“叫你去就去。”
元姬回望着後桌的热闹,就看到粗汉旁边坐着位肤sE黝黑,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这位客官您别为难小的,我们这儿都是来喝茶的…”
“你去还是不去?”粗汉举起桌上的大刀
“小的去小的去。”
“不用。”直到那位出言阻止,粗汉虽怕,但是为了面子还是说道:“邓老弟,我就喝几口,不碍事。”
“你要是敢给他买,我就将你们二人军法处置。”
他将碗重重的拍在桌上,顿时茶水四贱
几人言,各就各位
文鸯催着元姬:“别看,吃面。”
“哦。”
元姬这里正在大口x1面,后桌的粗汉又是懊恼,又是怕极身边那位发起怒,在那儿唠起SaO来:“世道变了,就从这茶水说起,以前哪有什麽花露水。都是那些贵人小姐Ai喝,莫不是以後我们主公是nV的,那些将领士兵都得换成nV的,带着一帮姑娘打仗,走路扭扭歪歪,我呸,什麽风气!”
元姬差点噎着
“要是真有那天,我第一个不服。普天之下,哪个主公不是上能宽民贤士,下能指挥擅战。让我跟着一个nV的?nV的能g嘛,这个王元姬还是个h口小儿。”
元姬埋头吃饼,头更低了
文鸯一脸淡定,继续吃菜
“慎言。”
“邓艾,你让我说,唉,我非说不可,我心里头急,我怨,我们出生入Si多回,难道就是为了个在城中养尊处优的小姐?”
“吃饱了,我们走吧。”文鸯站起身来,元姬也不敢再逗留
经过茶馆那一遭,元姬别扭的很
一方面,她想好好活着
另一方面,她确实想在三国闯一番事业
她想,两个都必须要,当然目前,活着更重要
“城门快到了,少主。外面不像城中好走,不如末将背你?”
“不,我自己走。”元姬鼓着一张脸
然後看到一些人牵着马,或者驾着马出行,元姬忍不住询问:“为何我们不骑马?”
“少主不会骑。”
“你可以把我放到马背上,你去牵,让我学…”
“马不是这样学的,少主。你一日学不会,一日都不许驾马出城。”
“好,六公里就六公里,我走。咱们刚刚至少走了两公里是吧?”
“一公里不到。”
“算了算了,反正走完就是六公里。”元姬奋而起步,走了几下,似乎想到什麽。“我…不会路,你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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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赌着气,路途虽然遥远,却也没那麽累,只是二人刚到练武场就大汗淋漓
元姬更是垂着头,有些分不清天南地北
沙尘滚滚,登台哨岗响起,士兵们望向此处,元姬以为他们是恭迎自己
直到不远处一圈人马停下,他们唤马上之人「夏侯将军」
夏侯霸拉住马绳下马,对着元姬旁边的文鸯拱手。
文鸯同样拱手,然後话。
一路上,士兵们也是向文鸯作辑,反而将元姬凉在一旁
元姬虽不解,却也不觉有什麽不妥
两人来到铁骑处报道,正好碰上方才在茶馆的邓艾和粗汉
粗汉看到文鸯到是自来熟
“文将军,刚才我在茶馆就看见你了,只是当时情况不好相迎,欸你身边这位小兄弟是?喔不对,好像是个丫头吧。”
文鸯低下头,看向元姬
元姬深x1一口气,拱手道:“在下王元姬,正是你们口中那位。”
粗汉听了,当场红了脸
“在下邓艾,他叫臧霸。”
“其实这没什麽,臧大哥不必羞愧。b起那些不曾理会我的人,你能仗义实言,我深表感动。
臧大哥,邓大哥,我和文将军还有事,後会有期。”
元姬找回场子,那些烦恼就都烟消云散,领着文鸯离去,好不威风
独留二人在风中凌乱,臧霸忽然转头看向邓艾:“我怎麽感觉,好像也并非不能接受主公是位nV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