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了自己。他依然是那个草菅人命肆意妄为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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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盖着君王的外袍,睡在商王的寝宫,吓了一跳,急忙想要起身。
这时殷寿走到了他身边。
温柔的大手搭在他的肩上。
“睡醒了?下面还痛吗?”
姜文焕红着脸摇了摇头。
“我每日都有上药,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殷寿就不容拒绝的欺身压了上去。
与此同时,屏风后面穿出了悠扬的笛声,但是姜文焕已经顾不上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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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殿内传来的交合声和喘息声,伯邑考本以为自己早已麻木的心依然传来阵阵钝痛。
被恶主引诱的自己,傻乎乎的把一颗真心捧了上去,却发现一切都是骗自己的。
没有仁君,没有动情,没有什么情难自禁,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伯邑考机械的演奏着乐曲,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等到外面终于结束后,伯邑考放下笛子,从屏风后面绕路离开,想要逃离朝歌的一切,却处可逃。
忽然面前出现一个人影,两人险些相撞。
迎面遇上的正是之前熟睡的少年,带着羞涩又天真的神情,像极了当时的自己。
“我记得你是姬发的哥哥吧?西伯侯世子,你怎么哭了?”
还没等伯邑考回话,他就看到殷寿站在少年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伯邑考将劝诫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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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被殷寿又叫了回去,回到让他屈辱的寝宫内,屏风后面。
“把衣服脱了。”
想到还在监牢里的父亲,伯邑考面表情,缓慢的一件一件去除自己的衣服。
然后是没有一丝温情的暴行和发泄。
殷寿就像是故意在折磨他一样,让他鲜血直流,射在体内的精液被血液染成粉红色。
事后,殷寿在伯邑考身边慢条斯理的穿回衣服,开口说道:
“对了,西伯侯有跟你说吗?那天晚上我们做完之后,我去找了你弟弟姬发。”
殷寿满意的看到伯邑考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继续说。
“他一直很热情的缠着我,可比你要主动多了。技术也好多了。”
伯邑考听后并没有如殷寿预想的那样激烈反抗,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伯邑考眼中最后一丝的火光也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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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步履踉跄的来到监牢,看望自己的父亲。
刚刚一出现,周围的狱卒就开始窃窃私语,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的衣服扒光一样。
想也知道是谁的授意。
伯邑考忽然有些不敢去见自己的父亲了。自己让父亲蒙羞了。
西伯侯却老远就看到了伯邑考,也看到了他现在的状态,焦急的隔着监狱的栏杆发出沙哑的安慰,生怕他做傻事。
“孩子。不是你的。”
“伯邑考,别怕,父亲在这里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伯邑考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一样,数的情绪从他麻木的躯壳中流露出来,两行泪珠从伯邑考的眼中滑落。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
看着自己风光霁月的长子消瘦憔悴的模样,西伯侯心痛不已。
“不是你的,父亲知道,是殷寿强迫你的。”
“不...都是我不好。其实一开始...”并非是殷寿强迫的自己。伯邑考心想,后半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西伯侯焦急的想要触碰自己的大儿子,却被栏杆挡住。
他的语气却一直格外坚定。
“孩子,这不是你的。付出真心不是,殷寿践踏别人的感情,他才是的那一方。”
“可是....我毁了西岐的名誉。”
“我已经这把年纪了,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回家。”西伯侯安慰他道。
伯邑考鼻子一酸。
父亲...我一定会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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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直接了当的找上了殷寿。
“一个月之约时间已到。请您放了我父亲。”
殷寿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就算你父亲远在西岐,只要我想,依然可以杀他。”
“我甚至可以踏平西岐。”
伯邑考低下头,跪在地上,姿态温顺。“我明白的。”
这副模样让殷寿心情很好。
殷寿这才挥了挥手,命令侍卫将老伯侯直接丢出了大牢,任由他一路遭受不明真相的群众的攻击,落魄的走出城外。
反正伯邑考和姬发都在自己手里,想他西伯侯也玩不出什么花招来。
伯邑考已经绝不再相信殷寿的话了,他亲自确认父亲离开了朝歌,才回到了房间里。
他拔出了那柄许久未用的宝剑。
跟着自己这种人也是明珠蒙尘。
伯邑考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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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伯邑考的死讯的时候,殷寿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意外还是不意外。
他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如往常一样,端起一杯酒,泼洒在伯邑考身前的地砖上。
伯邑考的眼神平和的看着这个世界,似乎爱与恨都是过往云烟。
殷寿平静的伸手拂过他的眼皮,替他合上了眼睛。
等到伯邑考闭上眼睛,面血色,殷寿才有了些死亡的实体感,他未免有些惆怅。
所以他伸手脱下了死者的外套,又吹起伯邑考的笛子,自顾自的离开了房间。
留下一排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西伯侯世子遗体,面面相觑的困惑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