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拧眉,怎么会不疼呢?
他拉着童幼幼就往外走,后者依然忐忑,却只能任由对方拖着。
院中洗脸盆里有干净的凉水,男人将他小手放进冷水里问:“有没有好受些?”
童幼幼眨眨大眼睛,点点脑袋小声开口:“不疼了。”这句话是真的,之前比较疼,但不敢说。
现在他明白了眼前男人大概只是看起来吓人,心肠还是挺好的。
男人目光又移到了童幼幼裤子上,那里也被撒了一片稀饭,如今正值春夏交接之际,大家都穿的偏薄,他道:“腿上呢?疼吗?”
童幼幼继续点头:“疼。”然后伸手扒下裤子。
男人瞳孔猛然一缩,瞬间撇开目光:“你……干什么?”
童幼幼茫然:“用水敷,”接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尴尬的解释道:“我我是男孩子,不是女的。”
之前大家一直以为他是跛子买回来的女娃,不怪眼前男人这般反应。
后者一顿,才扭过头来继续看向童幼幼,他下面确实鼓起一小包,根据轮廓能明白那里是唧唧。
就是粗燥的小内裤将周围皮肤磨的有点红,他又生的极白,对比起来显得更严重了。
男人目光依然有些闪躲,但还是快速打湿毛巾,准备给他清理红彤彤的大腿。
“站着不方便,坐在小板凳上吧。”他说。
童幼幼非常听话,立马乖巧的坐了下来,男人同样蹲下身子,掰开他双腿,大腿内侧也被烫到了,一片深红。
这种姿势……男人不可控制的胯下一紧,他知道自己不该有其他想法,却法控制生理反应,太白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人。
童幼幼也撩水帮忙,却被男人伸手挡住:“你手上有伤口,冰完之后别再沾水了。”
童幼幼心中一暖:“谢谢。”
男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便继续问:“手上的伤口怎么来的?”还不少,都是些细小的。
童幼幼:“我去割猪草,草会划到手。”
男人:“……”那不是小孩子的活吗?他看看童幼幼精致漂亮的五官,头发微长,卷卷的盖在额前,好像是比孩子大不了多少。
男人顿时感觉自己更禽兽了。
“对不起,我把碗打了,我会做工陪你的,我除了割猪草,以后还会让村长安排一下其他活。”童幼幼愧疚道,他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碗也很金贵的。
男人:“……不用。”
童幼幼闻言继续低头,心里更加难过,他真的太穷了,连碗都赔不起,说什么做工赚钱,也许明天就会饿死在小房子里。
男人给他擦着大腿,手背上忽然落下两大滴水珠,抬眼一看,童幼幼声的哭了起来。
男人僵硬了一瞬,似乎有些措,抬起大掌给他擦拭泪痕,声音更加轻缓道:“真的不用,我很快就会离开村子,家里的东西基本都不要了,包括碗,摔了没关系。”
但童幼幼眼泪有些控制不住,努力压了两下才一抽一抽的开口说话:“你要去哪里?”
男人:“去部队,我常年参军在外,这次回来跟大家告个别,往后如果没有必要,不会再回来。”
童幼幼:“那你父母呢?”
男人:“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童幼幼:“……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