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爻帝在祭祀天地之时,上天有感其诚,便在神坛位发出响动,嘱咐他洪水将至,快快治水。爻乃命衮治水,衮却只知筑堤建坝,虽可抵御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治水九年不得其法,直至顺帝即位,大胆启用衮的儿子聿,聿吸取父亲治水的教训,以疏通为主,历经多年才平息水患……”
“爹爹,这个故事我们天眼城的孩子哪个不知道啊,您说说后来的事……”
“好,好好,你们知道就好,先祖治水的英勇事迹值得我们铭记于心,那我就说说这后来。
后来么,水患平息,聿因为这莫大的功绩成为新的帝王,他深知水可益民,又可害民,便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水域掌管之能传授给自己的女儿仪笛,仪笛聪颖至孝,在哥哥即位后自请出游,寻找到这河流发源地天眼城的所在,并将她父亲手下多名善于治水的能人聚集于此,掌管天下水域,如今司水局的局座碧沧海就是当时因治水有功,可能成为继承人的陶皋的传人。”
雪征坐在酒楼桌子的一端默默听着酒楼老板对孩子们讲述这天眼城的过往,一杯酒下肚顿觉神气盎然,不由自主的夸赞到:“店家,真是好酒啊!”
“客官真是好品鉴,我们天眼城的第一任城主仪笛不仅善掌管水域,更是这酒的鼻祖,当年她在父亲跟前跟随治水,深知父亲治水压力之大,便酿出了这第一桶酒,缓解父亲疲累,后来爻帝便将这酿酒之能传到人间,让贫民百姓也能在疲累之余惬意一刻。”
“奥,来到在下竟是来到美酒之都,那可真是在下的口福!”雪征立刻又满饮一杯。
“我们这酒,还有非比寻常之处,它乃是从司水局的枣水潭里取的,那里的水经玉竹灵气所养,比一般的水更是甘甜。所以每隔七天,司水局放一次潭水,供百姓取用。”酒家说道此处,满脸的骄傲。
“难怪口味如此美妙,真是人间难得啊!唉?店家,你刚才说这第一任城主乃是大聿之女,但众所周知,她的兄弟企即位后已经改建成家传天下的制度,难不成现任城主是仪笛老城主的后代?可我怎么听说现任城主姓碧呢?”雪征双手作揖,恭敬地问到。
店家微微一欠身,拿起酒壶边给雪征添酒,边说到:“客官,这你有所不知,我们的仪笛老城主并未效仿兄弟,仍采用推选制,毕竟德才兼备才可长长久久保一城虞,而这现任城主碧海心是仪笛老城主的关门弟子,同时也是司水局局座碧沧海的女儿。”
“奥,原来如此,那这不也意味着权利向家族化转移了吗?城里百姓,官员不会有所至喙吗?”
“哎呦呦,客官,这,这在下就不知道了……”店家听到学征的追问不再似之前一样有问必答,而是匆忙添酒之后就退下了。
雪征轻轻摇着手里的酒杯,陷入了沉思:“这天眼城的由来发展倒是和师父所说的如出一辙,但这后续的发展怎么就不清晰了呢?看店家这闪烁其词,不敢言语的样子,怕这关键性问题就在碧城主此人身上。”
想到此处,雪征匆匆结账,离开了酒店,往他们的坐骑暂时栖息地仙鹤居走去。
“参见大师兄!”
“参见大师兄!”
……
“众弟妹不必多礼,这是我们来到天眼城的第一次集会,我等奉师父之命来追查近来水患频发之事已有半月,天眼城掌管天下水域,从始建之初就一直安稳太平,现灾害频发,且百姓对现任城主碧海心避而不言更加确信此次调查从碧城主入手是没的。那我们来汇总一下大家从多方面探听到的信息。”
雪彻率先起身行了一礼后说到:“我和坐骑霓翎鹤在到达天眼城后,先行来到了仙鹤居,仙鹤居的掌事路祝人常年为达官贵人豢养调教仙鹤不在住所,我便去找他查问一二。”
“那有何怪异之处呢?”
“据他所说,自从碧城主即位后,宫城中对于仙鹤的需求量是往年的两倍,他曾有幸见过这位碧城主,即位之时只有二十仙龄,爱穿一身五彩叶脉织就的裙衫,年纪虽小却干练异常,一副牡丹样貌,却不喜言笑,整日游走于宫城中的各大乐器坊,钻研乐器,奔走四方收藏乐谱,要不就是把玩饲养仙鹤,倒不像传说中所说终日水利书图不离手,大江小河不离嘴的样子。而且有一事让路祝人甚为恼火,每隔一月送进宫城的仙鹤就被退了回来,说城主把玩失乐,要求再换。”
听到雪彻这么说,众师兄弟面面相觑。
“难道这碧城主竟是继位之后露出了真面目,只贪玩享乐,却不思政务?”雪御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似乎也并非如此,我这一月来只是深入天眼城管辖的小城镇,听听底层百姓的实际经历。据我所知其父司水局局座碧沧水是出了名的严父清官,因为师从治水大神陶皋,所以御下治家很是严格,就说自己的女儿师从仪笛老城主甚至成为新一任城主继承人来说,这不是最容易让大臣百姓诟病的事吗?但他并未因此而被议论过,他本人也没有刻意回避此事,那是不是侧面印证他的女儿是能当得起这个位置的?”
“大师哥所言就片面了,也可能碧沧水多年来只是苦心经营伪装,只待这一日到来和女儿沆瀣一气谋取私权。”雪御又出言反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