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手指分开闭合的小花唇,顺着肉缝淫秽地浅浅滑动揉搓,宋眠的脚趾在鞋里瞬间蜷紧。像条正在被煮熟的虾,身体越来越弯,嘴唇哆嗦着,从锁骨到脸颊都泛起一层潮红。
“嗯……嗯……”
酸麻发紧的快感渐渐积累在小腹。宋眠额角、鼻尖和脖子上全是热汗,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盈着泪,死死咬住嘴唇,痉挛着支吾。
陆宵能感觉到花户一点点被揉烫,穴口更是变得多汁软烂,贴着他的手心,流着口水,小嘴般饥渴地吸着。
顶端的肉蒂反倒硬起来,像一粒骚豆子,被他的指甲不小心擦过时,宋眠呜咽一声,额头用力抵在课桌上,艰难喘息,整个人似乎都要坏掉了。
陆宵将一节手指插进了阴道口时,宋眠发出了一声极浅的鼻息。
接着,陆宵也愣住了。
里面太紧了,比昨天没破处之前还要紧。
两个高中生再怎么成熟,也还是高中生,对于性爱的有限认知,都来自于小电影。
众所周知,小电影到内射就结束了。就像童话故事的结局永远是王子和公主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所以论是龇牙咧嘴的宋眠,还是表面上风轻云淡的陆宵,都不太清楚之后是个什么流程。
想到宋眠一直说不舒服,难受,有东西塞着的异物感,陆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宋眠里面被操肿了。
好娇气。
明明平时那么凶,就被操了一回都受不了。
宋大少爷。
宋公主。
陆宵心里也有些微妙的不自然,将手指抽出来,正想说点什么,下课铃突然响了起来。
宋眠弹簧一样站起来,湿乎乎的眼睛看了陆宵一眼,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时,陆宵用好友申请栏目推送了一个“为什么做爱后会有异物感”的科普链接过来,宋眠脸颊发烫地看完,用纸巾擦干净腿心黏滑的体液,一阵气闷,狠狠踢了一脚墙壁。
陆宵明明知道怎么回事,还晾了他一晚上!
还用手摸来摸去!
难道他凭借捏着自己的把柄,就想玩就玩,想睡就睡?
做梦。
可自己要怎么办?
看到手机上楼景同发来的游戏邀请信息,宋眠胸口发堵。
这是他的秘密,他不能和任何朋友说。可是面对家人时,论时宋慧还是宋用汲,宋眠都产生了一种难以启齿的抗拒。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唯一能做的只有一天都远远避开陆宵。
晚上回家的路上,经过快要打烊的花店时,司机替李淳取订好的花束,宋眠摇下车窗,百聊赖地等时,听老板对一个顾客说:“这是今年最后的芍药了。”
宋眠驻足,心间一动,买了一大束粉膨膨的芍药花回家。上楼时豆包正在睡觉,露在外面的耳朵听到开门的动静,警惕地竖起来,接着认出了宋眠的脚步声,耳朵放心地半耷下去,继续趴在窝里。
“豆包。”
宋眠将它抱了出来,摸了摸狗头,系好狗绳:“走,我们出门。”
出租车在城西的高级公墓门口停下。
朦胧的月光下,宋眠站在一块墓碑前,将一大捧芍药放在花瓶里,又将新鲜的水果和零食摆在供盘上。
墓碑上的照片清晰完好,长相清俊的男人神采飞扬,五官线条凌厉而流畅,露出一个有些酷的微笑。
宋眠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照片。
“妈妈。”
指尖一片冰凉,他哑着嗓子喊,把狗狗抱到墓碑前:“这是豆包。”
“爸爸说你也喜欢狗狗,你养过吗?养过几条?”宋眠在墓碑的祭台旁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到一半时,他手腕上的勒痕迹从袖口露了出来。
一瞬间,宋眠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他用力地揉了一把脸,眼泪却像突然拧开的水龙头,止不住地往下淌。
自己都多大了。
真丢脸。
“妈妈,我……”
我好想你。
要是你活着就好了,我好想和你说话。
宋眠浑身颤抖,死死咬住手背,将哽咽吞回肚子里,满腹的委屈如同潮水,遮天蔽日地奔涌而来。
他蜷起手脚,把脸紧紧地贴在冰凉的石碑上,像一个委屈的幼童,依恋地将脸埋在母亲的怀抱里,企图从一堆石头里汲取一丝温暖,即使天上开始落下瓢泼大雨,也不愿意离开。
“呜汪、呜呜呜!”
飘摇风雨中,只有墓碑顶部的碑帽撑起一小块遮风避雨的干燥空间,豆包在雨里摇着尾巴,冲着宋眠小声叫,催促着他回家。
宋眠抱着它放到碑帽下,任自己的两条腿垂在外边,被冰凉的雨水淋透,疲惫不堪地合上眼。
周六清晨,七点。
初夏时节,草木扶疏,街边的行道树被一夜的暴雨洗得叶片翠绿。陆宵听着英语,骑着早餐店的小电动车,在大街小巷里飞快送餐。
到河边的一个老小区时,路边传来一阵犬吠声,陆宵侧过头,就见到一只黄背白肚的小土狗,被拴在药店门口的广告牌上。
药师蹲在它面前,端着一只不锈钢碗,在它面前敲得邦邦响:“不许跑进去,我刚刚拖完地,你就在外面,乖乖坐好就有肉肉吃。嘬嘬嘬,坐下!等你主人来找你。”
小土狗不为所动,倔强地左突右冲,试图往店里蹿。
陆宵扫了一眼,面表情地向前开,路过下一个十字路口时,他一个急刹车,飞快掉头回到药店前。
还在和药师斗智斗勇的豆包在雨后清新的空气里捕捉到了熟悉的气味,转过了头。
隔着一条宽阔的人行横道,一人一狗远远对视。陆宵拧着眉头,像是见到了嫁入豪门十年不见的儿子,不太敢确认。
豆包却毫不犹豫地汪汪大叫,尾巴简直摇成了要上天的螺旋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