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阙凌和北裳阁接到传文的第二日就回复了。
皆是同意。
而东行宫那边迟迟不见回应,本以为这是暗里的拒绝。
南沂池的弟子人数即使失去和离开的人不少,但剩余的人数还是可观的。
分配给两宗只能称得上勉强。
席玉笙唤季宴礼去通知弟子启程。
彼时,东行宫的人回复了。
金黄的字在眼前行行显现。
席玉笙看完后,神情郁怒,猛然扬手挥散了那些灵文。
东行宫大幅篇章,看似是体谅和解释。
但傻子都能猜出来深层的意思:
‘来可以啊,很欢迎,就是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
‘回复慢了,我的过错,但我要先把大事处理了,小事我才想得起来啊。’
席玉笙呼出一口恶气。
顿时不想将弟子送去东行宫。
但东行宫已经答应了。
不去,岂不是落了个给脸不要脸的闲话。
将原因诉说,说不定还给你扣个过度解读污蔑的名号。
而且这也由不得选。
最终还是决定将弟子分为三批送于三宗。
季宴礼通知各个客栈的弟子们,明日启程。
越泽瑞刚接收完消息就跑到了银玄哪里。
彼时,银玄和淮墨正坐在木榻上对弈。
越泽瑞不客气的坐到淮墨的身侧。
他给自己斟了茶,抿了一口,问道:“师弟师妹,你们准备去那个宗门啊?”
淮墨盯着棋盘,认真落子,“师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越泽瑞猜到了淮墨会这样说。
他扬颌点了点银玄,“师妹,你去哪儿,反正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去东行宫。”
银玄的手滞了一下,掀眸看着越泽瑞,双眉微蹙,“东行宫也答应了?”
“对啊!神奇吧!才和我们不占理的闹过。”
越泽瑞合掌一拍,伸出手指在桌上敲着,“还有,负责带弟子去东行宫的人还是柳桥容,她嘛,赶着去看她的侄女!”
银玄眸底划过漠然,唇角燃起一抹嘲意。
柳桥容保不下柳芊芊,东行宫给她保下了,她当然要上赶着去给人家磕头道谢啊。
“我去西阙凌。”
银玄收敛眸色,棋子清脆一下,落在棋盘。
北裳阁和西阙凌任选其二都可以。
只是西阙凌离东行宫更远而已。
毕竟谁也不想离恶臭腐烂的东西近。
“啊?”越泽瑞双眸划过焦急,“你们去西阙凌呀。”
银玄挑眉,“师兄,莫不是你要去北裳阁?”
越泽瑞点点头,说道:“北裳阁是我师尊负责带着去的,你们也跟着我去呗。”
他嗓音加重,神情严峻,“要想,我们这是寄人篱下,免不了受欺负,虽然有尊者跟着去,但负责西阙凌的可是万尊者啊。”
万衡玉,存在感最低,最佛系,但却最能干的尊者。
他永远都是一副眯眯眼,神态弛懈,无欲无求的模样。
弟子唤他,他也是缓缓的点头应答。
但他管理事务和席玉笙拜托他做什么事,他都做的又好又快。
银玄在南沂池时见过万衡玉很多次,甚至有几次是迎面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