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不知所以,“师尊去哪儿?”
“你别在这儿扰丫头睡觉,走,去给我帮忙。”
淮墨不甘不愿的被六长老拉着走,一步三回头。
季宴礼这边刚躺下不久,一只手爬上他的床沿,握住他的手。
季宴礼不急不慢的起身看去。
越泽瑞双颊凹陷,眼珠突出,睑下挂着两圈黑影。
面色惨白到让人一时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季宴礼神情震惊,将他扶起坐在床边。
他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
越泽瑞嗓音嘶哑,字字慢若蜗牛,“我、拉了,一晚上。”
季宴礼扶额,觉得荒唐,“我都不知道你吃那些草做什么。”
越泽瑞仰头,精神恍惚。
“你说我吃了你院中那么多草,难道运气就那么差,偏偏没吃到仙草吗?”
“我人都快死了,修为还没回来。”
季宴礼微微蹙眉,“我从昨日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院中哪有什么仙草?”
越泽瑞脑袋猛然一抽。
他缓缓转头看向季宴礼,瞪大眸子,想要嘶吼,但是喉咙发不出高声。
“你不是有一株可以恢复修为的仙草,掌门也想要,你纠结给我还是给掌门?”
季宴礼伸手在越泽瑞额上探了探,没有发烧只是冷的刺骨。
他觉得越泽瑞肯定被骗了,说道:“我院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仙草,师尊想要什么的得不到,怎会向我要东西呢?”
季宴礼担心的看着越泽瑞,“你被骗了,谁和你说的?”
越泽瑞唇角勾起一抹嘲意。
不对别人,只对他自己。
他已经蠢到被人骗了吗?
蠢到像牛一样去吃草。
不对。
不是他蠢,是他信任银玄。
“没人和我说的,我疯了,我幻想的。”
越泽瑞不会告诉季宴礼是银玄和他说的。
季宴礼以和为贵的性子,一定会偏向银玄。
“什么?”季宴礼的担忧更沉重了,“是不是魔族对你做了什么,还是生病了,我带你去六长老哪儿看看。”
越泽瑞肚中一阵乱响,他猛然夹着臀,阻止季宴礼道:“不用,我自己去。”
他一撇一拐的出去关上门。
银玄睡醒之后,透过窗棂,看见了落日余晖。
她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
银玄下了楼。
此时大堂中坐满了弟子。
她发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顺着视线过去。
越泽瑞独坐在一张桌前,笑容诡异的盯着银玄,像鬼一样扬手召她过去。
银玄脊骨发毛,蹙眉神情不解。
她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越泽瑞的对面。
银玄垂帘看见了越泽瑞面前一盘绿油油的草。
她失笑,“师兄,你还要吃草吗。”
“不。”越泽瑞推动盘子到银玄的前方,“一万遍,我给你准备的。”
银玄猛然抬眼看向越泽瑞,他皮笑肉不笑,像是恶鬼要扒人皮。
他应该得知了仙草的事是骗人的。
银玄难有的慌乱,“师兄,这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