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看着名单,一双眸子积攒泪水汪汪,嘟着嘴巴委屈巴巴的。
段榆景侧首看见,随后牵着她的手走到一片林荫下。
他抬手抚过柳芊芊眼角的泪花,问道:“芊芊你怎么了?”
柳芊芊娇滴滴的,夹杂着哭意:“师兄,我不想和银玄排在一起。”
段榆景喉结滚了滚,眼底难以抑制的怜爱,伸出手将柳芊芊揽在怀里,哄道:“我是让你提防着她,但三测的名单排序不是你我能干涉的,对不对?别哭了,嗯?”
柳芊芊顺势贴在段榆景的胸膛上,面颊逐渐滚烫,耳畔的心跳声都快要将她给淹没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勾魂的妖精:“不哭了,师兄我会尽力的,她那般负你,我也会让她吃些苦头的。”
“不用,你别伤着自己了,我会心痛的,既然柳尊者能保你过三测,你就乖乖的来内门找我就好。”
段榆景揉了揉她的头,叹了一口气:“我真心待银玄,可她却事事对我隐瞒,我本想与她解开误会,可她却趁我对她没有防备,将我打落湖中。”
“是她不懂珍惜,只看表面,不知段师兄你的良苦用心!”
柳芊芊鼓着腮帮子,撒气般的蹭了一下段榆景的胸腔:“段师兄分明这么好!”
段榆景的下颚放在柳芊芊的头上,宠溺的轻笑,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了。
银玄长的是漂亮,硬要和芊芊比的话,银玄更胜一筹。
但她在情意上过于清冷,激不起让人想要保护的欲望,总少了女人的意味,这再好看的脸也是会腻的。
芊芊又会撒娇,又会体贴人,将段榆景视作敬慕。
那日她哭的梨花带雨,发髻散乱,里衣领口微微敞开,弱声弱气和段榆景告白。
段榆景真是恨不得立刻连人带骨的将柳芊芊吃掉。
但碍于父亲的嘱托和声誉,他当时没有那么做。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和银玄决裂,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接受柳芊芊的投怀送抱。
再而父亲正逐渐掌握东行宫,也不用再接近银玄,只等她凑齐始祖的五件神武后,抢过来便是了。
三测当日。
银玄刚开门,淮墨就站在院中,拿着豆沙包,像只小狗一样摇着尾巴等她。
她习惯的过去接过豆沙包,和淮墨一起去三测的场地。
季宴礼站在入口处,眼前的弟子似河流通过,他透过人群缝隙,看到了银玄,微微歪头,向她一笑。
银玄伸手挥了挥,和他打招呼。
淮墨顺着银玄的视线看见了季宴礼,脸一下就达拉下来了,说道:“师姐,他管的事很多吗?又在干居池又在三测口守着的。”
银玄将最后一口豆沙包吃掉,“掌门的弟子嘛,要忙的事情当然多了。”
其实三测理应由长老主持的,但南沂池有个不着调的掌门,大事叫尊者小事扔徒弟。
季宴礼虽被重视,但他毕竟是个弟子的身份,总不可能去吩咐人长老做事,所以很多事都亲自上了。
季宴礼维持着检查违禁品的灵门,银玄从哪里通过时,他唇角微勾,小声的说了一句:“师妹,加油。”
银玄来不及回应,就被身后的弟子挤进了场。
季宴礼抽回视线,他的面相一直是温柔的,即使眼底隐隐溢出苦涩也难以发现。
忽然,一道传音法术飘来,散在季宴礼的耳畔。
“多谢师兄。”
是银玄的声音。
宛如铜铃轻荡,清脆悦耳。
季宴礼的双眸闪过星光,颔首深深的笑了一下。
淮墨走在银玄的前面,到人流少的地方停下等银玄。
银玄过来时,淮墨好奇的桃花眸眨了眨:“师姐,你刚刚是不是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