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钟，鹿芸倾终于熬不住瞌睡虫，昏昏欲睡。
她趴在床上，睡得香甜，祁言洗漱过后，掀开薄毯躺上床，他伸手，轻轻将她拥入怀里。
鹿芸倾感觉到温暖的体温，本能地靠过来蹭了蹭他。
祁言勾起唇角，满足地叹息。
夜渐渐深了。
鹿芸倾睡得很熟。
忽然，她感觉到一丝凉意。
她睁开眼睛，便瞧见窗外飘雪。
“下雪了……”
祁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她轻声应道，“我记得，以前下雪的时候，你会跑到楼顶去堆雪人，然后跟我一起堆。”
祁言顿了顿，说道：“那时候，你很喜欢玩雪球，我也陪你疯过。后来，我们堆得太大了，差点拆了屋顶……”
鹿芸倾笑了出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你六岁我九岁。”祁言回忆道。
他低声问道：“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是不是特别幼稚？”
“没关系，现在的你，还蛮可爱的。”鹿芸倾轻声说道。
祁言失笑。
他亲昵地吻了吻鹿芸倾的侧脸。
“小时候，你最讨厌冬天。因为下雪太冷，所以你连门都不愿意出，我只能哄骗你去玩雪球。”
鹿芸倾愣了下。
祁言继续说道：“那天，你拿着雪球砸我，结果雪团砸碎了，砸在你的脚上。”
他的语气有些奈。
鹿芸倾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
冰凉的水珠溅到她白皙的肌肤上，她却没有任何感觉，依旧在兴奋地追逐雪球。
她用力往前冲，结果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疼痛。
可是，她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她说：“我赢了！你输了，祁言！”
祁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好，我输了。我答应你的事，永远有效。”
两人相视一笑。
鹿芸倾转身面朝他，双臂缠住他的脖颈，主动献上自己的吻。
祁言搂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良久，唇齿分开。
鹿芸倾的唇瓣微肿，泛着潋滟水润的光泽。
她舔了舔嘴唇，眉梢带媚，眼波流转间，尽显妩媚风情。
祁言的喉结滑动。
他压抑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别闹，先休息。”
“我不累。”鹿芸倾笑道。
“不行，听话，我们早点休息。”
“唔……”鹿芸倾嘟起嘴巴。
祁言奈，只能妥协，低声诱哄道：“等你养足精神了，我随便你折腾。”
鹿芸倾的表情僵住。
她盯着他看，目瞪口呆。
祁言笑着刮她鼻尖，“怎么？”
鹿芸倾摇头，撇了撇嘴。
她翻身背对他，闷闷不乐地嘀咕：“我才不想要呢……”
祁言笑道：“刚才还叫我名字，现在又变成‘我才不想要”。
鹿芸倾不搭理他，打了个哈欠。
祁言说道：“困了，快睡吧。”
“嗯……”鹿芸倾软绵绵地应了一句。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钻进被子里，缩成一个球。
祁言把灯关掉，躺上床。
他搂紧鹿芸倾，说道：“今天晚上，你不能乱跑。”
“知道啦~”鹿芸倾敷衍地回答。
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祁言看着她沉沉睡过去的模样，眼底掠过宠溺之色。
……
隔日清晨。
阳光洒入房间，落在床上，照亮两个相拥而眠的人影。
鹿芸倾醒过来，揉了揉眼睛。
“早安，宝贝。”她的额头撞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她惊讶地仰头，看向他。
祁言笑吟吟地看着她，眼尾略微上扬，多添了几分魅惑。
鹿芸倾愣了愣，心脏狂跳，他真好看。
“早安。”她抿唇笑了。
祁言捧住她的脸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