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盛大的舞会,有乐曲,有众人,有水晶灯。
每个人都欢声笑语,华丽的礼服,闪耀的珠宝,荡漾在杯里的葡萄酒。
这是人们眼中美好的模样。
陌痕和源漪隐去身形在酒会里,两人一个穿着汉服深衣,一个穿着唐装,如果现出身形,应该是要吓到人的。
“这真是座围城啊。”
陌痕端庄的端着手,悠悠的感叹着。
陌痕是痛苦凝结成的妖精,对痛苦格外敏感,这里的人,都有着被困住的感觉,就像一座座华丽的孤城,困住一个个站在高处法突破形重围的灵魂。
那些选择站在高处的人也许会享受这一切,但总有许多例外,想要突破这座囚禁着他们的城。
这次,陌痕被莫名其妙一封信拜托到这个舞会上,来找一个叫玛丽的人。
上面的描述比简单,卷发,混血儿的脸,一个痛苦的人。
光看着这封信,脑子里完全没有画面。
陌痕收到这封信时把眼睛挤成了斗鸡眼,活了这么千百年,收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信还是头一次。
源漪却很兴奋,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的寄信人,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让聊了一段时间的海妖兴奋了起来。
来到这个酒会上,里面大多是人类眼中的成功人士,陌痕却不舒服,痛苦的妖精,最喜欢的就是幸福的情绪,这里完全没有幸福可以供她享乐。
源漪则是四处找那个痛苦的玛丽,他像个盒子里的弹簧小丑一样在一个个人堆里跳进跳出,陌痕在不幸福的人堆里不自在的看源漪的热闹。
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痛苦,有十八线的小明星嫁给老人家后感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真正想要的大相径庭,有老板觉得生意越来越不好做焦虑比,还有贵妇在丈夫和身边人的假意中反复思考自己的价值但想不出结果的,但有趣的是,他们都端着一张灿烂的笑脸。
“唉……”陌痕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叹气了。
不过,叹到一半生生停住了。
一个卷发,长得像某奢侈品牌的山茶花一样好看,穿着白裙子,虽然笑着但一脸失魂落魄的年轻女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正巧,有个人叫她的名字,她叫玛丽。
源漪踏破铁鞋觅处,而她却得来全不费工夫。
陌痕雀跃的朝源漪甩了一片雪花过去,正巧打在他的脑门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