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总想要天长地久,但万事万物时刻皆在变,所以守诺才不易,但不守却才是常态。如今我只想要真心和唯一,哪怕只是片刻而已。
先生说,嗯,你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说我不配,其实你的心从没真的属于过我,也从没真的服从过我。
我想说我从没觉得您不配,我爱您,现在依然。我只是法接受和别人共享自己的爱人,而且我知道,她也爱您。曾经爱意最浓时我对您说过,如果有一天您爱上了别人,告诉我就好。当时您问,那你呢?我说,我会离开。您问,难道你都不争取一下吗?
可是爱又怎能争取得来……
我从不想把先生定义成那些听者口中的“渣男”,我愿意爱他是心之所趋,侍奉先生是我甘愿至极的事,一切皆随心,他从未强迫过我什么,甚至他等了我很久很久,等到我选择成为了他的母狗,走到了他的面前。如今我虽仍爱他,但我的心却法控制自己去妒,去比较,去索取。
真正的爱不该是索取,真正的爱只是付出,是成全,是真心希望对方能幸福快乐。
而这些只有放手,我才能做到。
我知道在如今的时代,再去追求一心一意看似又是一个执念,但这确是我心里的声音。追寻就是追寻,追寻本身就有意义,而并非一定要有个结果。
先生删了我,我知道我们不会再有以后。
先生有先生的骄傲,我也有我的坚持。
故事结束了,很简短,很平凡。
其实在写这个故事之前,我为故事里的“我”设定好了死亡的结局,“我”带着恨意激烈地死去,给自己悲哀的人生画上了一个绝望的句点。
可当我真的写到结局时,“我”却拼命对我呼喊着:
“我不想死,我要活着。”
我原本觉得这会是一个浓重的悲剧,可它却自己开出了希望的花,走向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会有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依然会很艰难,就像“我”来时走过的那样。
可不管再难,就算信仰被泯灭,就算痛得没有一丝力气,就算在漆黑中久久看不到尽头,就算再怎么寻觅也看不到光,可是,“我”还是想走下去。
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
这是一个故事,又不只是一个故事。
“我”的人生很苦,“我”拼了命努力想逃离那些苦,哪怕只在几个自欺欺人的瞬间,“我”也想得到片刻的救赎。“我”渴望得到坚定的选择和炙热的爱,“我”想有人可以用爱意填满“我”内心的缺失,弥补“我”承受的那些痛。“我”让自己成为一个肉便器,做着一切他喜欢的事,“我”把他视为自己的天,期待他能赐予“我”想要的爱。
可人又岂会爱上一个马桶。
但人是可以得到救赎的,只是真正能救赎自己的,只有自己。
曾经“我”把自己拘束在苦难里,“我”从不相信原来自己有力量可以仅凭自己走出来。“我”觉得一定要有人爱,才能活下去,一定要有人陪伴,才能幸福。“我”从没想过,爱和幸福的体现从不仅仅是他人的肯定和爱意的表达,这些如果有,很好。可就算世间一人爱“我”,“我”也可以幸福地活着。他人对“我”施加了恶,“我”却牢牢抓着这份恶意不放,滋养着它们生长得遮天蔽日,用这些带刺的枝蔓给自己得到幸福施加了最深的囹圄。
并不是有人爱才能幸福,幸福不该被世间的任何框架定义。
我们当然可以去追寻,追寻那些美好的爱,性,金钱,权力,被尊重,被崇拜…追寻本身并不是,追寻可以给人力量,可追寻却不该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
每个人所处的时区不同,有的人幼时就认知到了这一点,有的人却需要去深刻的经历。
每个人所承受的苦难也是不同的,没有人有资格去定义,说你经历的苦难根本不算什么,也不会有人真的理解,因为从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
我们法控制苦难的发生,法控制他人给予我们爱意与肯定,伤害与仇恨,也法控制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得到想追寻的东西,可是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选择。
选择允许一切如其所是地发生,然后去选择接受并相信,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还要再经历什么,自己都可以活下去,不加任何条件的,幸福地活下去。
这是希望的力量,是每个生命体都与生俱来的力量。
“我”凭借着它活了下来,所以你也一定会。
祝愿看到这里的你,永远有千千万万次救自己于水火的勇气。
祝你,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