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三的一年里见的时间最长的一次,其他的时间总是对不上,最多的时候都是路砚带东西给许知乐在门口见了十几分钟。
想到这里路砚心里莫名其妙蹦出一个想法“好好学习这个借口现在倒是没法再用了,得换一个。”
许知乐不知路砚出神,只觉被他这么盯着不太自信,开始低头看自己是不是有些奇怪,只听头顶传来:“很好看,没有任何问题。”
许知乐第一反应是——他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
她这才放松下来正想问他刚刚为什么那样看她时却被阮温情打断了。
阮温情到了家,她边走边跟许知乐说了声抱歉:“路上遇到车祸堵住了,让你等了这么久,是不是很聊啊?”
许知乐笑着摇摇头:“情姨,我不聊的,刚好砚哥回来了聊了会天。”
阮温情这时才向旁边许久未见的男人,她的亲生儿子说:“小兔崽子,不是说明天回?”
路砚翘着二郎腿,“提前回来不行?不想见到我?”
阮温情阴阳怪气的怼道:“说什么想不想的,反正也见不着。”
路砚:“……”
路瑟隶难得见路砚吃瘪,得意忘形:“看来砚哥失宠了?伯母这是有闺女忘儿子了?”
路砚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怂的闭嘴。
阮温情怒瞪着他:“儿子有什么用,让他去参加一个拍卖会帮我把那镯子拍回来都不去。”
路砚感到头疼:“妈,那天我实在有急事要处理,并且我让你老公去了,他没拍到你怪我?”
阮温情不讲理的说:“可不就怪你。”
路砚知道他亲爱的阮女士是不舍得责怪她那老公,这是拿他出气呢。
这口锅他背了,毕竟就算不背阮女士也会让他背下:“下个星期有一场拍卖会,我补偿给你,你就饶过我吧。”
阮温情这才罢休放过他,她的视线回到许知乐身上,见她穿着自己给买的裙子夸道:“哎呀,知乐真好看,我就知道这裙子会很适合你的。”
许知乐笑道:“都是情姨的眼光好。”
路瑟隶嘁了声:“就会拍马…啊。”
他使劲搓着被路砚踹了一脚的小腿,不敢怒也不敢言,怂的只敢小声问:“砚哥,你干嘛踢我啊?”
路砚眼神淡淡:“你要再不好好说话我让你今晚走不了路。”
路瑟隶:“………”
心里对路砚的偏心感到不满,也对许知乐有些吃醋。
偷偷的瞪了许知乐一眼。
阮温情懒得搭理他们两个,继续与许知乐说道:“学校报好了,专业选好了吗?”
许知乐:“嗯,摄影专业。”
阮温情:“都弄好了就行,到时候我带你去买住宿用品,要是住的不习惯我们就搬出去住,那边情姨也有房子。”
许知乐一听连忙说:“不用这么麻烦,情姨,住宿的东西我都有。”
路砚插嘴说:“不用麻烦您了,我都会安排的。”
阮温情也不客气:“你现在回来了倒也是方便我使唤了。”
路砚奈:“……妈,你倒也不必说这么诚实的话。”
阮温情不搭腔,对许知乐说:“你那些住宿用品都得换,用太久对皮肤不好会有螨虫。”
许知乐乖巧的应道:“都听情姨的。”她想起自己带来的礼物,回身拿起:“情姨,这是我之前逛街买的丝巾,你看看喜不喜欢。”
阮温情打开看了看很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着沙发上玩手机的两个男人,说的话颇具有指桑骂槐的意味:“要是我们家的男生有你一半乖巧听话我都不至于长这么多皱纹。”
许知乐实在法认同,因为阮温情的脸上确实是保养的很好找不出几条皱纹来。
路瑟隶讨好的凑过去:“伯母,我很听话,你看我都听砚哥的话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