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镇北侯府。
“什么?丞相府被抄家了?”
整个帝都,姜槐是最后一个知道姜才仁入狱的消息。
阿昭颔首,脸上有着无法抑制的兴奋:“是,淮南王和皇上查出了侯爷被害的真相。姜才仁这次必须付出代价!”
姜槐愕然,扭头望向崔翊,他坐在一旁吃着一碗鱼粥,低垂着头也不说话。
她看向阿昭:“怎么这么突然?”
她心想,在原主的记忆里,姜才仁当年为了和镇北侯府攀上亲事可是费尽心思,他那么疼爱姜滢滢,应该是最希望镇北侯府保持荣光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不纯纯给自己找事,脑子有病吗?
“怎么会突然呢,侯爷被害都快三年了,也是时候让真相付出了。”阿昭因为高兴,说话也有点不顾及了。
她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酥饼:“皇上……给他定下死期了吗?”
“还没有。”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姜槐叫退,阿昭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点太高兴了。姜才仁虽然和姜槐断绝了关系,但好歹也算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肯定会有点难过的吧。
他求救似地看崔翊一眼,接过人家只专注喝粥,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悲喜。只能悻悻退下。
屋内只剩下两人,姜槐继续吃饭,崔翊抬眼看她。
她表情如常,并未看出有什么异常之处。他内心的不安稍稍平定了些,还好她已经和姜才仁断绝关系了,若不然,他日后还怎么心胸坦荡地看她?
姜槐没有发觉崔翊在打量自己,一边吃东西,一边想着:沈兰瑶的事还没有弄清楚,她得找个机会去天牢问一问姜才仁!
她一向是想到就去做,放下筷子对崔翊微微一笑:“我吃好了,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玩哈。”
话音未落,人已出门去。
崔翊看着她的背影放下筷子,眸底暗流涌动。
“影卫,跟着她。”
“是。”
屋内有人应了一声,却不见人影。
姜槐乔装一番后出了镇北侯府,紧跟着就一路走到了天牢外。
天牢建在皇宫后面,占地广阔,关押的都是些犯了重罪的大臣或是奴隶。门前矗立着两根石柱,庄严的铜门上方写着“天牢”二字。
她盯着门前的狱卒,心里想着带的钱应该是够了。迈步上前,狱卒伸手将她拦下。
“来者何人?”
“我镇北侯府世子妃,想进去探望丞相姜才仁,还请小哥通融一下。”说着,她将两片金叶子塞进狱卒手里。
脸上堆着笑,东西又这么沉重,狱卒掂量了下,而后将金叶子又塞给了姜槐。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姜才仁,除非有令牌。”
她笑脸僵住,还不死心:“小哥,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不行。”狱卒很是坚定地回绝了。看来还是十分敬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