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将几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转眸看向门外。
“朱老,进来吧。”
朱老带着两个徒弟走了进来,先是对淮南王和杜若行了一礼。朱老起身后看向身后的徒弟。
“把它拿出来。”
一只灰色的老鼠被拿了出来,紧接着,欧阳锋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打开那个小瓶子放到了老鼠鼻子下。
起初,老鼠还在好奇的嗅,但是没过一会,老鼠就软绵绵地倒下了。几乎是在一瞬间,老鼠身体僵直,死了。
大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另外四人则显得冷静很多。
淮南王没有看懂其中的意思,皱眉询问姜槐:“姜丫头……这是何意?”
姜槐悠悠目光看向杜若:“大人想知道这老鼠是为何而死吗?”
杜若铁青着脸哼道:“一只死老鼠能证明什么?”
她一笑,清冷双眸又看向大牛。
“我给你弟弟开的明明是止腹泻的汤药,可你弟弟却在喝药后不到半个时辰内毙命。仵作更是验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怪就怪在此处,如果你的弟弟是因我的止泻药而死,仵作定能轻而易举地查验出来。”
朱老顿时恍然大悟,说是中毒而死,却找不到中毒的证据,这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大牛嘴巴挪动着,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姜槐。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弟弟就是你害死的……”
“可笑。身为兄长,弟弟出事你脸上不见悲伤反而竭力想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说!你究竟意欲何为!”
欧阳锋跟在他话锋后冷声一喝,吓得大牛抖了一抖。眼神四处乱瞟,支支吾吾的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
“我……我……”
这时,朱老站了出来。看着他道:“让老夫替你说吧。你袖中藏了河豚毒,只要放在人的鼻子下瞬息之间便能夺人性命。这只老鼠,便是证明!”
大牛一时间抖成了筛子,额上冒出冷汗。
“不是我……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欧阳锋拔剑出鞘对向大牛,眼似寒光:“说!为何要这么做!”
大牛
瞪大了眼睛,身子猛然往后一退,连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他原本是个赌徒,花光了弟弟二牛辛辛苦苦攒起来的积蓄,二牛一气之下他断绝了关系,不再给他一分钱。
但他欠下了太多赌债,债主上门讨要他没有钱还,于是,一个女子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让他给弟弟二牛下药,而后去天益堂看诊,紧接着,用她给的毒杀了他。
事成后,她会给他一千两黄金,那些赌债也不用他还了。
这诱惑太大,他没忍住对弟弟下了手。
如今眼看着事情要败露,懦弱自私的大牛伸手指向了一旁的四个男子。
“是他们!是他们教唆我这么做的!”
姜槐蹙起眉头,这次又是谁想害她?
欧阳锋凝眉一喝:“还不将实情道来!”
四个男人看向大牛,眼神中不乏威胁,欧阳锋一眼看出其中猫腻,挥手示意身后的衙役控制四个男子,谁承想四人起身就往外跑。
欧阳锋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腾空而起,翻过四人落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