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未来某一天,当我接手金风镖局后,我也会随着时光逐渐变得和他们一样,做事只考虑利益起来,变成现在的我最讨厌的那种人。但是至少现在我还是那个想做就做、意气风发的青年侠客。”李少临十分感慨地说道。
夜晚。
大都,章一清府邸门外,之前去金风镖局送口信的男仆,此时正站在门口等候着姜仲仁的到来,见到他的身影后,立刻凑上前来,一脸堆笑地对姜仲仁谄媚道:“终于等到您了,金乌少侠,我们章大人早已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嗯,前面带路吧。”
走进院门,才发现院子内别有天地。三进三出的院子里,奇珍异石、鱼虫鸟数不胜数,唯一缺点就是大部分的屋子都是空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空屋子呢。”姜仲仁询问道。
“因为我们老爷马上就要离开大都,去往理州赴任。为了防止到时候人多手杂,发生混乱,所以先让夫人她们先走一步。等到下周一,朝会过后我们老爷再去追赶她们。”男仆解释道。
走了不久,就到了大堂,进去之前,男仆退了下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请您进去吧,我家章大人正在里面等您呢。”
大堂内,由于天色已晚,屋子里餐桌四周都点起了蜡烛。
虽然章一清已经年逾四旬,但是一身的实力正处于巅峰。昏暗烛光的照耀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容虽然略显疲惫,但是眼神依旧犀利,目露寒光。
见到姜仲仁终于到来,章一清起身伸出了手与他握了握手,随即邀请他落座,并且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表面上十分的谦虚客气。
“金乌少侠驾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寒舍毕竟简陋,席薄酒酸,比不上金风镖局家大业大,招待不周的话还请多加包涵。”
“哪里哪里,山野之人吃惯了苦,不怕酸。”
两人互相客套着,碰杯之后一饮而尽,章一清又立刻为姜仲仁倒满了酒。
见其迟迟不肯进入正题,姜仲仁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主动开始询问了起来。
“不知道章大人今晚邀请我过来,所为何事啊。”
章一清喝了一口闷酒,面露苦色,长叹了一口气:“之前由于我个人的疏忽大意,一时不察居然被仆人偷走了印章。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今天这顿饭,我是为了表示歉意。”
姜仲仁也配合着他:“千算万算,家贼难防啊。毕竟相处久了都有感情,相信章大人早就发现了蛛丝马迹,只不过是一时心软没有拆穿他。不说这些了,吃菜。”
既然你不想开口,那我也顺着你的意愿,客随主便,就一起装糊涂呗。反正你单独来邀请我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你既然想托我就陪你托着,姜仲仁心里默默地下了决定。
“金乌少侠,听闻你八个月前刚来大都城是只是先天后期,没想到现在居然就连大宗师后期的吴远志都不是你的对手。我斗胆询问一下,请问您的师承来自何方呢。”章一清一脸好奇地问道。
“无门无派,我之所以能达到现在的实力,完全靠自身的努力。”姜仲仁坦荡地说道。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你的天赋可真的是数一数二的啊,不像我,都四十三岁了只有大宗师中期。”章一清装作一副神情很沮丧的样子。
“有时候,人与人之前的差距甚至要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这是你羡慕不了的。”姜仲仁也没惯着他,接着话茬毫不留情地打击着他。
“这就是天才的直率吗,真是不同常人。”章一清嘴角微微抽动,看来是有些动了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