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又往下翻,笑意却立时淡下去了——
“您母亲的大部分遗物,五年前就被卖给了如意当铺的老板,您要找的那副‘江山望月图’也在其中。”
“云老太爷遗骨已寻到,以药验骨后,骨质尽黑,生前应是中毒而亡,与克亲无关,也与急病无关。”
这两条,云知倒是不意外。
当年云知的母亲过世后,李氏就开始陆续变她的遗物中饱私囊,还屡屡问云知索要。
云知不肯给,之后就遇见了好几次“意外”。
祖父护了她几回,便莫名其妙身染沉疴,很快就撒手人寰。
那之后,云知落水险死还生,顺势装疯保命,远走乡下。
她从一开始就相信,那些所谓的“意外”绝不是巧合,“意外”背后的一定有凶手。现在查出祖父死因,也不过是作证了她之前的部分猜测。
不过,这还不够。
如今,她已不是当年那个求告无门,又弱又小,只能靠装疯保命的小姑娘了。
她和李氏,和云家的血债
深仇,且得一笔一笔慢慢算!
云知再往下翻。
下一条却不是云家相关的消息了。
“您多年前被偷的毒蛊经,疑似在永宁侯府二房之手。”
毒蛊经?
云知瞳孔猛然一缩。
她不由想起昨夜给陆星哲诊脉时的情形。若他为毒蛊经所害,那诡异脉象倒确实是说得通了。
念及此,她的脸色阴沉起来。
竟敢用她的东西,戕害她的男人!
侯府二房是么?
她记住了!
云知本是要给回信的,现下却改了主意。
她回房改换了男装,又戴上半张面具,便对乖巧等在屋檐上的海东青道:“小七,带我去你们的落脚点!”
陆星哲疑似为蛊毒所害,她之前的准备就不太够。
而有些东西,她必须亲自准备。
半个时辰后,云知出现在了一家新开的医馆门前。
望着牌匾上“神医堂”三个大字,她嘴角一阵抽搐。
这帮人,还能更浮夸一点吗?
“公子?您是看诊,还是买药?”堂内小药郎迎了出来
。
云知不语,只有一只海东青扑棱棱落在她左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