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姨。”
“诺诺回来啦，快洗手吃饭吧。”
六年前，许诺的母亲难产去世了，何欣是她的后妈。
何欣跟她承诺过，自己只是和她爸搭伙过日子，不会生小孩，存折什么也都是分开的。
记得小时候她在公园里被欺负了，另一个小女孩有哥哥安慰和撑腰。
女孩哥哥说，走，以后别跟她玩了，自私鬼。
许诺头发乱糟糟的，呆呆地站在原地。
明明是她自己先来的，那女孩看她一直不从秋千上下来，就开始扯她头发，揪她手臂，许诺这才忍不住动了手。
她哭着跑回家，抱着妈妈放声大哭，边哭边说自己也想要个哥哥。
许诺妈妈却笑了。
“哥哥？你想要哥哥？”
“嗯……哥哥可以保护我、”
“有哥哥可就没有你了，傻孩子。”
这句话她能记一辈子。
后来，她肚子是男孩女孩呢。
许诺不知道，也为她没掉过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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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呢？”
“今天加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上一天学饿了坏吧，咱娘俩先吃，不等他了。”
许诺点点头，把书包放在卧室。
洗手时看到自己的脸，目光下移，想起被路苛有意意蹭到的肌肤。
当时自己用力推开他，做贼心虚地看向周围。
还好，大家都在背单词，没往她这边看。
“东西我明天还给你，我们就两清了，以后没事别找我也别跟我说话。”
“哦，我不。”
“烦不烦啊，你讲点道理行吗…！”
“来我家。”
“什么？？”
他勾唇：“来我家把东西还我。”
“…明早我放你课桌下面。”
“那我去你家。”
许诺扭头往反方向走，他也转身追了上来。
“我要背单词。”
“知道，我不打扰你，我就是想看着你。”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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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换了个大盒子，在最上层放了几本辅导书。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趁着教室没人，她把盒子放在他课桌下。
盖子上那几张试卷。
怎么看怎么欲盖弥彰。
“都送我的？”路苛单手撑在她课桌上，低眸，看到宽大校服里的雪白皮肤，呼吸乱了瞬。
“还你的。”
“那我不要，你拿回去。”
“…都是我送你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