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连忙蹲下,背靠城墙垛口,他没有想到这样远的距离,楼烦国王还能把箭射得这样准,力道还是这么大!
他稳了稳心神,回过头,从右侧的垛口的空当处,偷眼望去。
“单于,不要回头!”延术又喊了一声。
冒顿刚一回头,就看见一支箭正奔他的左眼而来。
冒顿吓得一缩脖,那箭紧贴着他的额头射了过去,把他的额头划破,血顺着额角往下直流。
冒顿大吃了一惊,到了此时,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吓得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盾牌,挡住自己的身体和头部。
“单于,我们还是撤吧,再要迟疑就来不及了。”延术吓得趴在地上说。
“好,这小子果然厉害!”冒顿一边说,一边举着盾牌,猫着腰,正准备往下撤。
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楼烦国王又是一箭射来,正中冒顿的盾牌,那箭穿透盾牌和铠甲,射中冒顿的右肩,至少有三寸来深,直把冒顿疼得是龇牙咧嘴,盾牌还被钉在了后背上,想取还取不下来。
就这样,冒顿和延术带着东胡国王,以及几百名匈奴武士,打开都城的后角门,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逃了出去。
月氏国都城就此失守,又归了楼烦国。
冒顿心中很是懊恼,直跑出两三百里开外,才停下马把箭拔出,把盾牌给取了下来,说:“大意了,没想到楼烦这小子这样厉害,一箭之仇,非报不可!”
冒顿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敦煌。
他想起,他已把月氏国的太子封到这里做了敦煌公,于是,策马扬鞭,进入敦煌。
原月氏国的太子拖赤连忙率领博尔特等人前来迎接。
到了晚上,拖赤设宴招待冒顿单于一行人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拖赤放下酒杯,说:“单于,今日为何突然到此,难道是担心我不到此赴任,前来视察我的吗?”
“啊,不是,没什么,”冒顿不便把原月氏国的都城已经失守的事对他诉说,就撒谎说,“今天,我突然接到我们匈奴的来信,说国中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因此,急着赶回去,事先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拖赤说,“匈奴大单于,既然我已归降你们匈奴了,那么,我就是您的子民,您的话对我来说,有不遵,您叫我做敦煌公,那么我就听从您的指示,即刻赴任,绝不在都城逗留,只是,我看你肩部受了重伤,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冒顿一听,脸上是一阵发烧,“今天不小心,遇到了一条恶狗,被狗咬的。”
“这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们匈奴大单于也敢咬,真是活腻了,”拖赤说,“那狗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