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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列第一,血仆彭阳,将会带您私奔到月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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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漠以为去见彭阳和哥哥的路会很漫长——毕竟他们分开了三个月有余,一定是因为路很长,所以才见不着吧?所以才不得不伪装成其他人碰面吧?

但实际上,安德烈化作高头黑马载着刘一漠跑了没几步,就到了。

从出门到目的地连五分钟都没用上。

血仆教育基地和刘一漠住的宫殿算不上距离很近,而应该称之为“挨着”——在同一条大道上。安德烈用来金屋藏刘一漠的城堡在红月大道西,血仆教育大道在红月大道东。

出了宫殿大门,走个一两千米就出了花园到市区,再过一家咖啡馆、一家人形犬宠物店、一个刘一漠晚上喜欢牵被洗脑成痴犬的安德烈过去遛狗撒尿的大花园,就是血仆教育基地在的山岗了。

刘一漠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血仆教育基地,在摆摊的血仆、进进出出似乎在运货的血仆、站在门口等着家族管家或者主人来接的血仆……

这里的氛围,可以说很像是农贸市场,也可以说很像是开学第一天的学校正大门口。

它不是刘一漠想象中开在郊区、黄土坡、风沙漫天的大操场、高墙上带电网防血仆逃脱的封闭式训练基地。

而似乎是间真正意义上的……学校吧?

是有必要建在市中心一环、国王的离宫之一门口,让方圆十里被称为“学区房”的那个“学”啊!

刘一漠陷入了沉思。

安德烈化作的黑马:“怎么了,儿子?”

“我在想。”

“嗯哼?”

“我在想,为什么明明血仆教育基地外面看上去那么亮堂,但是哥哥和彭阳住的地方那么原生态……呢?他们就差住在茅草屋里了。”

安德烈心虚地挪开头,装作在看远处的风景。

刘一漠:“应该不会是老爹你故意,把他们丢去什么生活条件很苛刻的分区,吧?”

安德烈对着天上的月亮感叹道:“今天月色真美啊。”

………………………………

“给情敌使绊子也太低级了!老爹!而且明明血族传统是一主多仆制和夫妻性开放制吧,为什么会吃醋到这种地步啊!”

刘一漠一边走进招待处一边吐槽。

安德烈闭着眼睛,看似老神在在,实则底裤都被扒光了。他奈地说:“…………我就不应该阉割掉对你说谎的能力,不然我还能胡诌会儿。”

旁边负责接待二人的半人马工作人员表情僵硬:我该听这些吗?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得懂又好像听不懂?不不不我不该听懂。

它决定下班之后给自己来一副遗忘药剂。

“最好是把你转移话题的那部分脑子也切掉最好了,老是说其他的来欺负我。”刘一漠嘟着嘴,“哪有一边示爱一边偷偷使坏的,你是哪门子老爹啊……等一下。”

刘一漠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安德烈:“所以,老爹你在我刚到血界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吗?”

“不,是喜欢被你上。”

安德烈嘴角抽搐,服从于主人的牲畜本能驱使着他动嘴回答问题:是的,早就想当你的母狗了。

但他这张老脸在外面还是要保留一下的,这种骚话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满口真话地把其他真话盖过去。

刘一漠当然知道安德烈这老赖又在糊弄了事:“嘿呀!回去就切了你!”

安德烈:得了吧小祖宗,脑子里给你订制的专区已经够多了!还来啊!

当然,拒绝的话他说不出口。安德烈着痕迹地点点头,表面上和内心里都服从了继续阉割理智的安排。

…………………………

刘一漠的近乡情怯一直挥之不去,他说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但一想到彭阳与孟飞舟,他的胃就开始收紧、大脑开始走神,像是紧张。

好在有安德烈这么个暖呼呼的肌肉大狗老爹在旁边,打情骂俏的热度逼退了焦虑,刘一漠所有的不安都像是被灯火驱散的幽灵般躲了起来,等下一个冗长、孤单的黑夜再出来作祟。

刘一漠坐在安德烈的左边,他小小的身躯被笼罩在安德烈的阴影里,像是躲了起来一般。

这种被安德烈庇护的状态让刘一漠感到安心。放空了大约一两分钟,他才抬头仔细打量自己所在的空间。

华美,华美,还是他妈的华美。红色壁毯、金色灯饰、某种史前生物制成的家具成套地用在这里,每隔数十米就有一个高大魁梧的盔甲骑士站岗,他们举着重剑或长枪、头戴骇人的角龙式头盔,四肢装备齐全,躯干部分完全赤裸,蓝白色的镂空金属雕刻铠甲覆盖在他们的私处与双乳,内里似乎有某种磨人的秘密,每一位骑士都在喘着粗气,皮肤冒着蒸腾的热气,淫靡之风四散开来。

他们不仅是守卫,也同时身兼装饰、食用等价值——同时还是取暖用的火炉,以肉身确保空气被保持在适宜的温度。

就在刘一漠打量周围的半分钟里,一杯血酒、一杯甜牛奶被悄声息地放在了父子二人身旁。

看着侍者们似乎准备继续端上来什么东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刘一漠踢了一脚安德烈,自己则装作好奇地从座椅旁边的书篓里拿出来一本「宣传册」看了起来,

「这是第五区的代表性建筑,接待王族的招待处,其本质上是一栋装潢华美的酒店,建立在血仆教育基地的左边大门旁,负责接待一到第十三区所有的资助者、达官显贵、以及异种族外部来访者,以及前来接走血仆的王族们……」

安德烈奈地笑着: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被儿子使唤。不仅是因为大脑被调整过,有些还没来得及被刘一漠玩弄的原生脑区也会因为“被儿子依赖了”而产生愉快的情绪。

他对着侍者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家幺儿是个社恐,然后亲自端着牛奶递给刘一漠:“汪汪。汪x牛奶,甜的。”

“他们怎么知道我不喝血?”刘一漠喝着甜牛奶咕噜咕噜地问。

“他们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两是血界p顶流,同人文里都写你喜欢喝甜牛奶。”

“……其实我比较喜欢喝雪顶可乐啦。”

“好,记住了。明天那些同人文里就会出现你喝雪顶可乐的情节。”

安德烈笑得爽朗,不仅仅因为他使唤着手下的文官带头产自己与儿子的粮。

还因为他在考虑要不要促进一下第五区的冰淇淋产业……血族的人类形态属于变温生物,再吃冰淇淋,听起来是一种很自寻死路的嗜好吧?

一定可以在血界火起来的。

以后第五区不仅会有最好的筋肉人形奶牛,还会有最棒的奶制品领域!

“感觉好怪啊,接、接血仆。”刘一漠语气有些别扭地笑着说,“感觉我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样。”

“你在想什么?”

“在我的故事里,我一直都是在学校里被人接走的那一个。但还从来没站在接人的位置上过呢。”刘一漠站了起来,他透过前面的玻璃大门看向血仆训练基地的内部——并没有人影。

刘一漠:“原来不仅仅是等着被接的时候会着急,接人也会啊。”

“你以后不会有什么亲自来接人的经历咯,这辈子都不会。”安德烈抱着头往后靠,“你现在就两个血仆加一条大狗,对吧?以后会有四五六七八九十……一百个血仆管理你的领土,到时候要接谁,你派个人去就行。”

“我哪会有那么多血仆哦!”

“当然会。”

安德烈正坐起来,点了一下刘一漠的鼻头:“你小子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你看过《家族管理手册了吧,有没有悄悄算过自己要是成家立业,得请多少人来管理、得组建多大的势力?”

“额……”

刘一漠语塞:这怎么回答?

《家族管理手册开头第一页给血族分了类,以及一个公式。血族们可以按照一个与自己等级挂钩的系数,以及年龄、专精领域类型、毒素所属分类等条件,粗略地算出自己的领地该有多大、以及血仆的上限数量维持在多少比较好。

但它没说“直系王子”该怎么算啊。

要是真按照上面的标准「王级王族或以上」来算,那刘一漠的罪壤得覆盖……

“我、我想的话,可能和我高中差不多大就行了?”刘一漠缩着脖子。

“?”安德烈皱着眉头,“两三千人……太少,你知道现在你名下第一套房子就差不多这么大吗?”

刘一漠发了一下呆,他心里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房子?几百平的那种吗?

但随着刘一漠回忆学校的占地面积,又竖起手指数了数,他的脸色越来越拧巴,最后他张着手盖在安德烈的脸上:“学、校、那、么、大、吗!?”

安德烈也竖起手指数:“花园、仓库、飞机场、人造山谷、喷泉公园、仓库、观星台……”

他一口气数了二十几个设施,然后大手也盖到刘一漠的脸上:“诺,就该这么大。”

刘一漠:“花园和公园怎么看功能上都重复了吧!!”

“不。”安德烈极为严肃地说:“花园在房子旁边,公园在大门左边——我不想光屁股狗爬的样子天天被其他血仆看到,所以你得去公园遛我。”

刘一漠:………………

面对着安德烈耍赖般“你总不能天天让我对着一群小人类抬腿撒尿吧”的帝王脸,刘一漠找不到什么说辞。

讨论房子就像砍价,五十平、八十平、一百平……尚且有讨论的意义,一下子倍数翻个几千倍,那就超过了正常大脑的思考范畴。

刘一漠放空脑壳:随他去吧。

“所以儿子,你还是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发展吧。”

“……苏莲娜说你不可以给我施压哦,不然我会心焦,小孩子心焦会长不高的。”刘一漠搬出教母来压老爹。他知道虽然苏莲娜身份比安德烈低了不少,但也许是出于对曾经的人杰、女王之妹、圣女、圣骑士教团执教人的些许尊敬,安德烈向来很给苏莲娜面子。

“呵。”

安德烈冷哼一声:“她肯定这么说,理论上是不该给你太大压力,种族转换之后你该慢慢适应……你变强与否都和她没太大关系,她作为教母希望你好好过小日子就行了。”

刘一漠没反应过来:“可、可是不就应该这样吗?”

安德烈一愣,眯着眼凑过去看着刘一漠——金色的竖瞳看得刘一漠发毛。

招待处内十分安静,外面呼啸的风声吹不进来,只偶有一两道在发热供暖的盔甲骑士们发出的闷哼声响在大厅里。

安德烈:“要是你哪天因为自己太弱死在外面了,我怎么办?”

说完,他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同时一道低沉的呢喃响在刘一漠的大脑中。

——你总不能让我当条野狗吧,儿子。

………………………………

看着面红耳赤站在门口的刘一漠,安德烈摸了摸下巴:“我也许太着急了?”

正在他旁边准备血仆结业文件的史莱姆前台僵硬得像块钢铁,过了半天才微弱地说:“您、您二位,感情,真好。”

“是吧。你觉得我太急了吗?”

“不、不急……”

“嗯?”

“急!王子还、还小,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安德烈若有所思,他和刘一漠同时看到远处走来两个赤条条的人影,然后安德烈发现刘一漠立刻挺直了背,好像连耳朵也竖了起来,像一只亢奋的小松鼠。

“……………………”

安德烈眯起眼睛:“算了,我还是急一点吧。急点好。”

史莱姆被吓得一抖:?!

……………………………………

彭阳和孟飞舟。

什么都没穿,一个背了包、一个大腿上勒着长刀,赤脚、甩着鸡巴走在街上。

他们身上遍布比肤色浅些的伤疤,看上去衬得两个精壮的裸体青年有种杀伐的气质。

两人都壮了不少,又瘦了不少。

彭阳原本还带着点富家少爷气质的脸完全变得刀削一样,看上去整个人成熟得像青年佣兵一样——眼睛又黑又亮,锐利又得体,像条走在薄暮里的狼一样盯着周围的一切。

孟飞舟的公狗腰窄得好像一只手就能抱住——但如果仔细对比一下他宽阔的胸膛,又会发现他的细腰不过是倒三角体型带来的一种觉,要是被他的腹肌压住,只怕是连天花板都看不到。而孟飞舟的气质则没变,一点都没变。舍命、死气沉沉、寻觅着什么……他的眼神里像是有团枯草点燃的火苗,灭不掉,却又燃不起来。

以前他们站在一起时格格不入,现在却像是兄弟。脚步一致、视线共同覆盖着不同的区域,如同身经百战的搭档。

刘一漠的近乡情怯像个挥之不去的幽灵,又从心底涌了上来,掺杂在能再次见到彭阳和哥哥的喜悦里。

似乎是发现了他,又或者是血仆与主人之间本能的感应,又又或者只是被喜欢着的人注视着——彭阳突然朝刘一漠看去。

柔和的注视。

很柔和,非常柔和,光是想到刘一漠就让彭阳不自觉地柔和起来,几乎快要近哭意,在进一步之后又变得坚定。

——戒断式丧偶的鳏夫,在想老婆的时候就是这么个心里状态。

想,很想。但是想多了日子会没法过,于是只能把喜欢的人当月亮挂在天上,时不时抬头看一下,然后继续干活。

彭阳不知道孟飞舟是怎么过来的,最起码他自己是这样。

实际上彭阳还看不到刘一漠,他只是知道刘一漠会在那栋高大的酒店式建筑里等他,就像他偶尔会在小憩时一闪而过的梦境一样。

刘一漠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既因为他反应过来那两人还看不到自己,那自己就还有调整的时间。衣领整理了吗?会让他们觉得哪里变了吗?见面第一句该说什么还没想好呢。

也因为他发现彭阳还是那个彭阳——还是很得体很喜欢装酷,还是看向自己的时候会特别宠人。

这边刘一漠还在暗暗放松,在外面隔得老远的血仆二人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彭阳:“你看得清楚那个玻璃门后面吗。”

孟飞舟:“吸光材质,视力再好都看不到。”

“那你猜我老婆在不在里面。”

“……你欠揍吧。”

“你猜咱们老婆在不在里面。”

“…………在。吧。”

“那你觉得他看得到我们吗。”

“如果站在门口的话。”

实际上作为同主血仆,他们的交流不需要通过语言,完全可以走血仆专用的共感神经网络——但是三个月的教育,让他们已经研究出一套适合自己的相处方式。比如该说话就得说话,节省能量之余,如果刘一漠在旁边还可以让他觉得热闹些。

他们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搞?”

“搞。应该不会被揍。”

彭阳和孟飞舟高高举起了手。

……………………………………

刘一漠忐忑地喝着甜牛奶四下张望,再转回头发现彭阳和孟飞舟竟然在远处朝着自己打招呼:上蹿下跳,喊着“一漠”。

他激动地往玻璃门前一站,原本阻拦着两边视线的折光玻璃门自动打开,露出躲在门后的刘一漠。

直到这个瞬间刘一漠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感应玻璃门,好像,是外面看不到里面的那种设计,才符合血族一贯的理念,吧?

而直觉敏锐、猜十次有九次命中的彭阳也是大脑一时充血没反应过来。

他觉得,他知道,他希望门背后有自己家亲亲老婆,但真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小个子从门背后出现时,彭阳还是头晕眼热,走不动步。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德烈:他坏心眼地将大手放在了刘一漠的腰窝上。

这不过是父子、主奴之间极为正常的一个动作,刘一漠作为血族并没有太多的特权——比如他总是会需要给自己供温的外部抱枕,不然就需要自己消耗魔力来产热。而作为自体能改造出来额外发热器官的安德烈,当然就成为了暖床、供热的不二人选,肢体接触是经常的。

然后孟飞舟动了起来:在他看来,自己的宝贝弟弟被奇怪的吸血鬼大叔猥亵了!

孟飞舟像一颗一样弹射出去,左手拦腰抱起彭阳,右手握住用绷带固定在腰身上的长刀。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传说中的腐蚀王造成威胁,但他不能接受对方猥亵刘一漠!

惊人的速度甚至在最初让安德烈有些意外——好快,太快了,快到改造的血族眼球在第一时间没能捕捉到。是因为动态视力?还是这种爆发速度已经接近魔法的领域?亦或者是因为对方有备而来?还是……刘一漠赏赐给第一、第二个血仆的血液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魔力?

不过安德烈并没有多想。

以人类这可怖的基数,每年都会出十个乃至数十个惊人的天才。但流水的勇者,铁打的安德烈。

只是速度快的话,每个王级血族都差不多有上百种方式应对吧。

安德烈挥手,间隔在刘一漠前方的空气被激发得荡漾起来,像是海水一样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波纹,朝前方扩散的过程中硬撞上了孟飞舟——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是孟飞舟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歪了一下,刀不稳。看着刘一漠就在旁边,孟飞舟也不敢大开大合地做点什么,只得中途把刀收了。

彭阳和刘一漠大眼瞪小眼,一个被孟飞舟抱过来的,一个被安德烈抱着腰没法后退,他们瞪啊瞪,瞪啊瞪……

“额……额。教育,基地……好好好好玩吗。”刘一漠结结巴巴。

孟飞舟:?

安德烈:。

彭阳憋了半天才憋住,他想了想,忍着笑:“不好玩。”

“看不到你,一点都不好玩。”

…………………………

“刚刚那个是什么?”孟飞舟摸着刀,问旁边的安德烈。

安德烈并不准备为难眼前这个低贱的人类/下级生物/自己未来可能潜在的同事兼兄弟兼情敌:“你吃过生日蛋糕吗。”

“没有。”

“?”

孟飞舟耸肩:“一漠吃过,我看他吃。”

“那看人吹过蜡烛吧?”

“嗯。”

安德烈淡淡地说:“刚刚那个就像是对着你吹蜡烛。‘力气’大了点,空间法则就裂开了,空气积压,然后会弹出去。”

“哦。”

孟飞舟不说话安德烈也不说话,隔了好一会儿孟飞舟才接着问:“我什么时候能像那样?”

“换其他路走吧,别想了。”

“哦。”

安德烈觉得自己这情敌二号有点怪:这闷骚脾气是怎么追到刘一漠的?就这?

闷骚已经退环境了啊兄弟!

安德烈指了指坐在彭阳大腿上的刘一漠:“你不去和他亲昵会儿?”

“…………”孟飞舟看了看彭阳,又看了看刘一漠,最后看了看自己光着的、形状并不算好看的大脚掌。

“过会儿再去。”

他闷声说。

……………………………………

两小猜、青梅竹马,说的就是像彭阳和刘一漠这种从隔着校裤摸大腿根开始的情谊。

……当然也有可能是说他们明明原本不对牌,但在一起之后黏糊好久都不腻,像是从很小很小就认识、打从心底信赖对方的情谊。

“然后有一个好大好大的书库,每天早上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光线特别好,因为窗子有一半边是那种教堂窗户!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我看书都不用开灯,感觉像在主题咖啡馆里抄作业一样好玩!”

刘一漠比划着。

彭阳并没有在听,而是一直在看着刘一漠的脸、听着刘一漠的声音发呆,但是多年当校园红人的社交经验支撑着他,让他勉强时不时“哦?”、“然后呢?”、“听起来好棒”地回应着。

让一漠坐在自己大腿上,两人挨得那么近,这一切简直像在做梦一样。

“抄作业”这个关键词稍微拉回了彭阳的神志,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决定先不提,只是亲了一下刘一漠的鼻子:“怎么老想着抄作业,哪家血族少爷自己写,嗯?我可以换笔迹帮你写完。”

“诶?可是我还要参加毕业考试诶!”

“啊……”

彭阳想着“还有这么回事啊”,然后在装满了“伺候刘一漠的肌肉高中生108式房中术”、“血族贸易学”、“罪壤城堡管理基础论”等知识的大脑里建立了一个备忘事项:给刘一漠补数学。

身为血仆,真的很忙。

看着彭阳,刘一漠慢慢地看直了眼:“哇……”

“嗯?怎么了宝贝。”

“我现在看着你,就好像,就好像……”

彭阳勾着嘴角笑:“‘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感觉我们像在学校?”

“嗯嗯!”

刘一漠有些忐忑地缩在彭阳怀里:“好怪啊。现在我感觉,就好像你们真的没有离开过我一样,就好像你和哥哥是……是我的一个器官?一直和我连在一起,分开多久都一定会再见面的。但是如果这么想,就感觉像在逃避责任一样。就像我对自己,你们过去的那三个月不重要,吃的苦都过去了,和我不管你们没关系……我可能其实是不想面对把你们放着不管这件事……”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也经常觉得这三个月一晃而过,真的很快。”

“诶?”

“真的。我现在看着你感觉就像来血界之前一样。我们还在学校,你还是会上课偷偷玩我,我们还是贱狗校草和小色胚同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

彭阳想了想,说:

“在训练基地锻炼了很多,其实我觉得这样很好——你看,我的肌肉变壮了很多吧。”

虽然每天肌肉撕裂的痛感都会让人睡不着。

“和各种族的血仆打交道,我们的生活就像奇幻一样精彩,真的就像看了一本冒险一样,一点都不辛苦。”

每个种族的语言都有所不同,文化、习惯、潜在的威胁性、商品特性……彭阳在刚来的第一个月,因为没有完全背熟不同种族的特性而导致做生意总是在亏钱,穷得孟飞舟差点要去大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

后来好了点,孟飞舟只需要表演蒙眼切放在自己脚上的羽毛就可以了。

“而且我也负责管理与你相关的事务,这个你是知道的。我偶尔能看到你签署的文件,或者帮你处理公文,就像是隔着时空被你陪伴着一样。”

在看到刘一漠的联姻文件时彭阳整夜整夜地没睡,眼睛都红了,做梦都是刘一漠嫁给到又高又壮的狼人帅哥家里去叫别人“老公”,醒来心里都是憋屈。那一次因为太严重,以至于后来看到护卫队转入刘一漠名下时,一个又一个的帅气兵哥的奴隶证书过签……彭阳也只是抑郁了一晚上就扛过来了,第二天加倍地练肌肉。

“而且有时候会真的梦到你,我才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小别胜新婚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最开始分开觉得像新郎/新娘婚前教育一样很有情趣,真的离开太久之后就产生了严重的戒断反应。从确定关系以来就一直日夜不离地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一起玩游戏、一起上学的亲亲老婆突然消失,最开始奴性犯了加相思情切的时候彭阳甚至会狗叫,隔了两个月他再回头看自己当时的表现只觉得很可笑,恨不得一开始就不要脸一点抱着刘一漠的大腿说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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