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慈济寺里也十分霸道,经常欺负我们这些小沙弥。奇怪的是,一向对我们管教甚严的妙法大师居然对他的行径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听起来十分可疑。如果凶手就是惠善,而惠善之前真的是恶不作的大盗,妙法大师又因为一些不知名的缘故故意纵容他,那么他徒手折断妙法大师的颈骨似乎可以解释得通了。”赵婉转了转眼珠,分析道。
“不。”宋任摇头,“如果惠善便是凶手,试想一名落魄的通缉犯哪里来的这把贵重的匕首?同时,这仍然法解释他为何要先折断妙法大师的颈骨,然后再将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胸口。”
赵婉撅了撅嘴。
“这名叫做惠善的僧人现在何处?我想见见他。”宋任停顿一阵后说道。
衙役领命,转身离开。
不一会,他带着一名中等身材的僧人走了回来。
这名僧人皮肤黝黑,年纪大约四十岁上下。从走路的姿势来看,梁尚一眼便看出此人一定是一名练家子。
“宋公子,这位就是惠善。”衙役指指这名僧人道。
宋任在见到惠善的第一时间便瞳孔猛地一缩。
他记忆力非凡,在县衙见过的通缉犯的画像全部印在他的脑海里。他第一时间便认出,此人便是广东省一直在通缉的采花大盗。
惠善倒是表现得颇为正常,朝宋任和梁尚一鞠躬,道:“见过两位大人。”
宋任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来县衙帮个忙而已。”
惠善点头不语。
“在妙法大师遇害的时候,听说你不在房间里?”宋任沉声问道。
“贫僧不在。”惠善语气谦恭,言简意赅。
“那时你为何不在房中?”宋任继续问道。
“人有三急,那时贫僧正在茅厕。”惠善低声回答。
“那,你今晚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来慈济寺?”宋任思忖片刻之后,问道。
“贫僧并看见。”惠善回答仍然十分简短。
宋任见此人十分警惕,自知如此问下去一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于是他决定转换策略,直接地问道:“广东省近日一直在通缉一名叫做张宏的采花贼,惠善大师可否认识?”
惠善一直平静波的脸突然起了涟漪:“这位公子为何如此一问?”
“很简单,我观通缉画像上的人和大师长得颇为相似,故此一问。如果大师不是那名采花贼的话,也必然是那名采花贼的同胞兄弟。”宋任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异常。
惠善闻言大骇,没有想到自己的伪装居然被一名刚及弱冠的年轻人给识破。
他也不再伪装,僧袍中寒光一闪。